爱屋及乌,也是屋在前头。
他感叹道:“这样说来,还真是阿克丹最贴心了,没让你遭罪,只是养女儿真不容易,我会跟岳父好好学,往后也做个好阿玛。”
舒舒心里有些酸酸的,嫁入皇室,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远嫁了。
要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出嫁的姑奶奶回家小住是寻常事,守寡的姑奶奶拖儿带女直接回来依附父母生活的也大有人在。
谁叫满洲姑奶奶金贵呢。
她看了九阿哥一眼,一瞬间竟然有些微妙的念头。
九阿哥察觉到不对,看着她道:“怎么了?不信爷的话?”
舒舒摇摇头道:“没有,就是想着黑叔那边,这也算是升了,咱们送些什么做贺礼。”
九阿哥道:“直接包两封银子吧,这个最实用,他不是还要给闺女攒嫁妆……”
舒舒点点头,道:“也行,再加两匹宁绸料子,外头的人势利眼的多,先敬罗衫后敬人,出去当差还是体面些。”
九阿哥道:“春林也不错,可是太年轻了,资历也浅,不好直接升二等,再熬两年吧……”
舒舒没有异议。
他们皇子府的侍卫,二等侍卫是最高的,确实不宜都添满了,那样的话就成一潭死水。
二等的混日子,下头的三等的升无可升,也失了积极性。
还是有个升的余地,大家当差更勤勉谨慎些。
春困秋乏夏打盹。
尤其是昨晚夫妻俩歇的还晚,闲话了几句,两人就都躺下,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同九阿哥夫妇的惬意相比,三福晋就闹心扒拉了。
三阿哥担心她不知轻重,说了十五万两银子之事,三福晋差点没昏过去。
要知道皇子分家银子总共才二十三万两!
十五万两,已经将近六成!
就算晓得九阿哥在小汤山囤地之事上日进斗金,可是没有白纸黑字,也没有人证物证,这个利润分配还真是随九阿哥心思。
这钱生钱,到底能生多少啊?
那可都是她儿子的。
往后皇孙分家,就不是内务府掏腰包了,要各府自己分。
除了银钱之外,三福晋想到十阿哥的反应,也有些后怕了。
舒舒的人缘可比她好的多,这件事本又是她理亏,到时候大家跟待八福晋似的待自己,那她日子可就要难过。
因此她很是听三阿哥的吩咐,早早就打发人过去北五所,按照规矩行事,想要跟舒舒约个时辰,过去道歉。
结果那边压根不搭理,见也没见她打发过去的嬷嬷。
这是真恼了。
三福晋怕九阿哥借题发挥,真的减少他们的红利银子,那样的话三阿哥要埋怨死她了。
她实没法子,就想着跟四福晋求援。
四福晋性子敦厚,待下头的小妯里们也亲近,大家也敬着她。
有四福晋出面调停的话,舒舒应该会给些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