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鞋,这就去。”陆海棠陪着笑。
溜了、溜了。
等着陆海棠披上衣服,李德福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轻声的提醒:“皇上,该起床沐浴更衣了。”
徽宗帝回福宁宫沐浴更衣了。
陆海棠躺在床上对着屋顶失神。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晋王说的那个患隐疾的过命交的朋友不会是小皇上吧?
不过应该不可能啊。
当时和齐知画一起入宫的那一天小皇上就宠幸了齐知画。
第二天齐知画还专程来了明月殿跟‘自己’炫耀来着。
而且满面桃花,走路都是扶着腰的。
看样子前一天晚上是被小皇上折腾的不轻。
这一边陆海棠在费神的分析,徽宗帝已经坐在朝堂上。
户部尚书第一个上奏,向徽宗帝汇报向驻扎在南疆的大军调配军粮的情况。
提起军粮,徽宗帝再次想起往边城运送冬需物资的事,派了青峰几个出宫去查,至今未能查出张锐一家老小的下落。
听着张锐家之前的邻居说,张锐的家人似一夜间消失了一般。
明明前一天张锐媳妇出门买菜的时候还和邻居打了招呼,第二天就大门紧闭,至此之后就再没见过张锐的家人。
后来邻居见到张锐,便好心的询问,张锐说是家人回了乡下,等着过了年就回来。
能够帮着张锐的家人‘一夜之间消失’的,在朝中的权利势必不是一般。
徽宗帝凌厉的目光扫过朝堂一众朝臣,觉得哪一个都有嫌疑。
户部尚书上奏完毕,吏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皇上,微臣听说昨个京城的街市上起了纷争,惹得不少的百姓纷纷跑出家门前去看热闹,年关将至,邻邦势必会派出使臣前往大宣送上贡礼,若是让使臣遇到了,但关乎我大宣的颜面——”
吏部尚书刚上奏到这里,徽宗帝抓起龙案上折子就砸了过来。
所有大臣都跟着呼吸一滞,吏部尚书也吓得脸色煞白。
并不是害怕被折子砸到,而是因为,龙颜震怒。
虽然折子落下的位置距离自己很远,吏部尚书也是被吓得不轻。
额上冷汗密布,撩起袍角惶恐的跪下。
“皇上恕罪。”
虽然不知自己犯了何罪,但是皇上这一怒也着实让人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