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碎洲眼底有点小雀跃。
终于找到一处能压着沈非秩的地方了。
他耐着性子,仔仔细细为沈非秩解释:“说是爱人也不全对,准确来说,我们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沈非秩被酒精糊了的
脑子勉强运作,先是慢慢把手挣扎出来,用湿巾反复擦,然后瞪大双眼看他:“你不会……”
“我是你前天包养的小情人。”顾碎洲低下头帮他说完了未尽之言,末了,又在他手腕上落下一个吻。
沈非秩手腕很香,顾碎洲嗅觉天生敏感,细细闻可以闻到些苦咖啡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太喜欢咖啡,加上怕沈非秩酒醒后把他揍死,便没挨着对方,将贴未贴悬空装模作样了一下。
但炽热的呼吸已经足够糊弄醉鬼了。
沈非秩似乎不太能接受洁身自好的自己包养小情人的事,恍惚却敏锐道:“那你为什么说,我们是亲兄弟?”
顾碎洲这回是真没忍住,趴他旁边乐了好一会儿,等缓过来了,才悄悄往他耳边凑。
沈非秩嫌弃地推开他:“滚。”
熟悉的字眼让顾碎洲找到了点分寸,半强迫半纵容,拿捏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范畴,对沈非秩耳语:“沈哥忘记了吗?这是你跟我两个人的……”
他手指对了对,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又暧昧地分开。
“……情趣啊。”
沈非秩眼神略带茫然。
这好像超出了他现在的认知。
顾碎洲继续哄骗:“虽然你比我大,但有时候,你也是愿意喊我一声哥的,来,现在试试?”
“你的意思是,”沈非秩反应过来了,“我花钱买你,是为了喊你哥?”
顾碎洲眼睛亮了:“对对对。”
熟料沈非秩脸色一沉,翻了个身背对他侧躺:“退货!”
他才不喊哥。
“……”顾碎洲被他的无情戳麻木了,“哥哥,你现在把我退回去,我一定会被同事嘲笑扔出家门天天捡垃圾的。”
沈非秩语调平平:“关我屁事?”
哦豁,这语气,好熟悉。
你沈哥还是你沈哥,醉了辈分也不会变。
顾碎洲抹了把脸,让他叫哥哥的念头彻底死心:“可是你已经付钱了,我们这不退款,你再确定一下,要我现在走吗?”
沈非秩又蓦地转头:“你一晚上多少钱?”
顾碎洲琢磨了两秒:“我不轻易下海的,一晚上少说也要三四十万,你付了我个定金,十八万八。”
说完,他清晰地看到沈非秩幅度极小地吸了口冷气。
下一刻,沈非秩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对他下命令。
“去给我煮碗面条,打两个蛋,客厅厨房全都打扫一遍,油烟机桌子瓷砖缝隙用针挑一挑,浴室放好热水,床铺好……”
钱既然已经花出去,那就不能亏了。
勤俭节约是沈非秩刻进dna的良好美德。
顾碎洲笑容逐渐变淡。
他是想留下来,但不是想把自己命也留下来。
“沈哥,小情人不是保姆。”他无奈地叹口气,“一般来说我的服务在床上,你这样……属实是有点暴殄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