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皇宫少了几分戾气,淡雅宁静的花香鸟语中,多了几分祥和,朝阳之下,安宁宫三个凤舞朝阳的大字让吟欢不由得微眯了一下眼睛,安德在一旁四下看了看,躬身在吟欢身边低声说道,“娘娘,皇上让娘娘来给太后继续诊治,可如今这安宁宫的人却将咱们拒之门外,必是太后想给娘娘一个冷脸子。”
“没事,这清晨的阳光多晒晒,对身体有好处。安德,看着时辰,站够一个时辰,我们便回,皇上的旨意本宫已经办妥,是太后宁死不屈。”说到此处,安德吓得脸色一白,对于皇后娘娘嘴里冒出的大不讳已经多不胜数,虽是早已经习惯,但这里毕竟是安宁宫。
吟欢嘴角轻扬,“这太后看来不太适合皇宫啊,出去玩了一年多身体无事,一回宫便中了厌胜之术。”厌胜之术,也就是所谓的下了诅咒之类的,这点,吟欢自然不信,太后只不过是受惊过度。她来这里,被太后施下马威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阵静默之后,安德颤悠着说道,“娘娘,已足一个时辰。”
“嗯。”欢转身便走。
安德想要劝说,但也正是因为太了解皇后的性格,赶紧跟着走了。
“皇后娘娘请留步。”
走着,突然传来流风的声音!但,吟欢置若未闻,身后脚的步声渐渐急促。
然后就见流风微喘着站在她的面前,吟欢心里微微赞道,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小跑几步,居然能有如此神似的喘息,怪不得她可以在宫中潜伏这么久,没被人发现,如今,还成了太后的心腹。
流风朝着吟欢施礼,“娘娘,太后请娘娘前去施针。”吟欢只是淡笑不语,流风赶紧急声说道,“娘娘,近来宫里发生这么多事,太后她老人家旧病未愈,如今又添郁闷不散,茶饭不思,奴婢知道娘娘医术高明,请娘娘一定要前去给太后她症治才是。”
流风趁着安德不备,给吟欢轻轻的点了点头。想要在后宫之中得到权势,得到太后的信任,远比努力去博取苍凛尘的宠幸要来得容易,吟欢知流风的意思,翦羽轻垂,“安德。”安德立刻扶着吟欢往安宁宫走了回去。
一进殿门,吟欢尚未行礼,就听太后冷声说道,“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哀家不过是晚起了一会,你便已经等不及了么?还要哀家留你?”
“身为儿媳,在太后你这里不讨喜,吟欢自是不会再自作多情,身为大夫,病人不急,大夫急有何用?今日吟欢的身份是太后你的大夫,太后你位高权重,若是连吟欢这个大夫也不待见,吟欢岂能在此放肆?”吟欢说话时,始终唇角含笑,却不失恭敬之色。
太后的脸绷得紧紧的,吟欢却始终面不改色,却听太后冷声说道,“赐坐。”
这话一出,不仅是吟欢,就连安德也是吓了一跳,太后这是转了性子?
吟欢缓缓坐下,安德立刻从身上取下药箱,吟欢探上太后的脉,而此时,太后则一脸深意的打量着吟欢,她视而不见,像是随意般的轻声问道,“不知太后可相信厌胜之术?”
“厌胜之术?哼,后宫之中此物是禁忌,是诛九族的重罪,无论哀家信与不信都好,只要用此恶毒之术,必当诛之。你赢国虽是被皇上灭国了,但你好歹也当过几年公主,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委吧?”太后微一挑眉,“哀家与良娣无仇无怨,她为何甘冒诛九族的危险来施厌胜之术?”
吟欢明白太后的意思,是在替良娣叫冤屈,说这是欲加之罪……
她还是觉得她才是凶手,不过现在有宫里的太医和认证都证实吟欢没有做恶事。吟欢心里暗笑,这让太后想要要把她扳下后位,扶莲妃上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吧?
想着,她拿出银针,看着太后淡笑道:“厌胜之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传说,效果究竟怎样也无人知晓了!但是银针就不同了,如果是吟欢要对太后你不利,一枚银针就够了,何必要绕那么大的圈子!”银行说着那银针在太后眼前晃了晃,“太后,你说是吧?”
“你……”突然,太后看着吟欢突然邪魅冷笑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但必定太后是老姜,还是有些定力的,她一惊,很快恢复神色,冷冷道:“哀家对你确实看走了眼,往日见你痴傻,还真就信了,你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中高手。”
太后说着,唤了一口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吟欢的眼睛,问道:“既然以前你一心想要蛰伏,为何如今又要自暴其锋?”
“俗话说忍无可忍,就休怪我无情!我自暴其锋,若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也不会这样的!再说如今这样吟欢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既能救天下万民和皇上于水火之中,又能保护自己不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