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定的惜君说干就干,她难得换了一身鲜艳的衣裙,满身佩环的就在王府的花园里放起了风筝。
好巧不巧那风筝线断了,飞到了蘅芜院后面小厨房附近的屋檐上挂着。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春堂,这可怎么办呢……”
惜君手里的帕子都揉皱了,眼睛则是四下打量,周围没有人接茬,看样子那会武功的丫鬟真就实心眼的守在大门的位置。
“主儿别急,要不奴婢去敲蘅芜院的门……不妥,王妃如今在禁足呢,奴婢去找侍卫大哥架梯子给拿下来吧?”
春堂打着配合,一溜烟的就找了王府的侍卫过来,侍卫前程都是低着头,眼鼻观心,唯有春堂指向风筝所挂位置时候才抬了眼。
王府侍卫都是有武艺在身,哪里需要什么梯子,一个飞身就上了屋檐,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风筝。
站在下头的惜君身为妾室是不方便表态的,而春堂则是拍起了巴掌,满眼都是崇拜:“侍卫大哥好武艺!跟王爷一样神威呢!”
“春堂姑娘见笑了,应该的……”
侍卫红了脸,跟王爷比那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够比得上?
男人的嗓音出现在后院,原本在大门守着的琬婷瞬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过去查看情况,看见琬婷的瞬间,惜君的眼眸微微一亮。
她走的就是调虎离山之际,琬婷一离开,原本还冷冷清清的蘅芜院门口多了一双敲门的手,敲门的丫鬟其貌不扬,神情忐忑。
“有劳凌月姑娘,奴婢是来收夜香的……”
开门的凌月一脸的厌恶,她的身边还站着刚从佛堂里出来的何淑宴。
蘅芜院的院墙上多了男人,即使只在小厨房房檐而且事出有因,何淑宴却也警惕的躲到了大门门口。
若是无心最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栽进院子里,即使王府的人知道怎么回事,传出去那也容易被不明真相的扣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名。
她的名声已经不好听了,再多出一个不守妇道,便是再宽厚的也该休妻了。
“晦气玩意儿,夜里或者天不亮的时候不来,这时候倒是勤恳,蘅芜院便是你这般怠慢的!”
凌月打开了门缝,让负责收夜香的丫鬟进门,自己则是用手帕掩着口鼻,将何淑宴挡在了身后。
“蘅芜院昨晚才禁了足,奴婢不敢贸然打扰,更何况今早国公府还……”
有了琬婷的插足,惜君那点小把戏很快就平息了下来,而何淑宴也紧跟着要回佛堂的。
她一个千金贵体总不好在一个倒夜香的丫鬟身边久呆,生怕沾染了晦气,然而国公府三个字就好似千斤坠一般。
一旦进了耳朵,她迈开的腿无论如何也进不了一步了:“国公府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何淑宴的声音在打颤,她晨起时候的心悸,琬婷突如其来的看管……一切似乎都有了更为合适的理由。
倒夜香的小丫鬟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好似筛糠一般,一副失言的样子。
可越是这般,何淑宴反而越确定这府邸上下有事瞒着自己,她掩住口鼻想要上前一步。
“王妃,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