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玊确定了这人就是二流子的那个闺女。
“你爸既然是二流子,那你来我这干嘛?”沈玉玊停下脚步,“你爸又不是我打死的,你讹我也没用。”
女孩再次紧抿上了唇,
沈玉玊叫她不说话,抬脚就走。
“是沈家奶奶叫我来找你的。”女孩半晌追过来道。
湾子沟村就一户姓沈的。
沈家奶奶说的是她大伯母没错了,沈玉玊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儿子打死了我爸,我奶叫我找沈家要钱。”小女孩捏着裙子,眼里滚动着豆大的眼泪,“我拿着欠条上门,沈家奶奶说,让我来找你,还说……”
“还说了什么?”沈玉玊问。
小女孩犹豫了阵儿:“还说我爸本来要娶的就是你,你当初若是做了我后妈,我爸就不会死了,她说是你变相害死了我爸,让我来找你,让你负责。”
“所以你就走了三十多里路找我来了?”沈玉玊有些想笑了。
她大伯母还真是够可以的。
自己儿子闯祸,也得闹的她不安生。
“这是欠条。”小女孩又颤巍巍地掏出一张纸条,“我知道你不可能做我后妈,可是我如果拿不到钱,我奶就……没钱看病……,她病得很重……”
沈玉玊拿过捏得皱巴的欠条。
光线太暗,只能隐约看到上面的字。
大概就是沈淮滨打翻了刘二柱的一箱价值一千八百元的洋酒。
下面有日期,还有沈淮滨的签字和手印。
“这是你爸敲诈勒索,欠条不做数的。”沈玉玊又把欠条还给她,“而且,我也不可能帮沈淮滨还债,你找我也没用。”
“我知道。”女孩声音低低的,“那酒是一个叔叔给我爸的,是假酒,不值钱。”
“那你还来找我?”
“我……”小女孩抿了抿唇,“我想让你带我去找那个叔叔。”
“叔叔谁啊?”沈玉玊边走边随口一问。
能跟二流子勾搭在一块的肯定也不是啥好人。
小女孩就跟着她后面,“我记得他姓温,他应该跟我爸挺熟的,可我不确定……”
“谁?”沈玉玊猛的停下来,拔高的声调突然打断了女孩的话,“姓温,温什么?”
女孩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我爸跟梆子叔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叫啥我没记住。”
“是不是叫温知良?”
“对,就是温知良。”女孩意外道,“你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