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着长衫,却也不能证明你是有功名之人,充其量也只是有点钱而已。你刚才给本县搬出大宋律,那你可知道冒充秀才,该当何罪吗?”
孙鸣多笑了笑,“先不要论我是否有功名在身,我们先来审此案。要是我无功名,甘愿受罚。”
“大老爷,不是这位大爷强抢民女。”秀莲往前跪行了几步,“是。。。。。是大老爷的公子强抢民女。”
“胡说,你分明是在为恶人开脱。本县的公子怎会是强抢民女之人。”秦松看了看孙鸣多,“你是受到这些恶人的胁迫,才构陷本县公子的吧。”
秦松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民女秀莲,你不要害怕这些恶人,由本县与你做主,你只需将他们抢你之事如实说来,本县定会治罪与他们的。”
“民女句句实话,请大老爷明察。”
秀莲真是一个天真之人,哪里有自己的父亲治自己亲身儿子的罪的。
“既然你不愿讲出实情,那就别怪本县无情了。”秦松扔下一支令签,“给我大刑伺候。”
“且慢。”孙鸣多捡起令签,“你怎么对受害之人动刑,难道你是想让她在大刑之下屈打成招吗?”
“民女秀莲包庇恶徒,诬陷见义勇为之人,给本县用刑。”
孙鸣多再也忍不住了,在证据如此确凿之下,却对无辜之人动用大刑,还有没有人管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个鳖孙玩意儿。”孙鸣多将令签折断,扔到秦松身上。
“你敢折本县的令签?”秦松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疯子,就是极有背景的人。但是就算他背后有人,折断令签,就等同于对朝廷对皇权的一种蔑视。这可定为叛逆的大罪。
“来人,将此人一起用刑,用大刑。”秦松嘶吼道。
“黄保国,给这厮看看你的腰牌。”孙鸣多漠然道。
早就气的牙痒痒的黄保国,走到秦松身边,一把拽住他的前襟,亮出腰牌,“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皇城司——镇安伯。腰牌上一正一反镌刻着六个字。
“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秦松现在后悔了,刚才来自于那人的压迫感,让他觉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
黄保国将他一脚踢倒,秦松不敢反抗,她瞥了眼孙鸣多,能直唤皇城司司正之名的人,官职一定比司正大。秦松爬到孙鸣多脚下,“这位大人,下官眼瞎,多有得罪,还望大人饶恕下官。”
“你他妈颠倒黑白,徇私枉法,罪不可赦,”孙鸣多牙缝里蹦出几句话。
“请问大人任何官职,好叫下官明白?”
“我管着皇城司而已。”
秦松翻身爬了起来,他要做困兽之斗,“本县的令签乃是朝廷所授,皇权所授,代表皇权在地方行使权力。你竟敢折毁令签,乃是藐视皇权,大逆不道。”
“是吗?”孙鸣多笑了笑,“那就再折断你几根令签,狗剩儿,去,把他的令签都折了。”虽然给狗剩子改名叫韩忠,但是孙鸣多还是习惯的叫他狗剩儿。
“是!”狗剩子疾步朝公案走去。
秦松吓呆了,他决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慌忙跪倒,爬行到孙鸣多脚下,“还望大人看在下官弟弟的面子上,饶恕下官,舍弟定会感激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