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是谁造成的?
就是傅家半路收养那个干女儿,徐泞!
但是,徐泞不是掉河里失踪了嘛,说不定死都死了,尸体都凉透了,既然她死了,那不如……
蒋静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第二天一早拎着东西就去傅家找秦兰。
结果扑了个空。
蒋静只好拿着东西去医院堵人。
“阿兰!”
蒋静脸上挤出笑容,走到秦兰身边,下意识亲热地挽上她的手臂。
伸手不打笑脸人,尽管两个人上次因为蒋瑞的事不欢而散,但秦兰还是忍着没把自己胳膊从蒋静手里抽出来。
“有什么事吗?”秦兰刚到医院换好白大褂,看到她,开口见山地问。
蒋静故作关心地问:“阿兰,你们家小徐找到了没有?我听说她在去淮山的路上掉河里失踪了!”
什么?秦兰一脸震惊:“小徐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蒋静看她意外的表情,吃惊道:“你不知道啊?就六天前呀,她们文工团去淮山拉练,徐泞还没到淮山就失踪了,我大姑子知道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报公安了,怎么这事儿公安没通知你们呀?”
这几天灾情严重,秦兰和傅振国都忙得脚不沾地,傅振国已经去灾区指挥救援工作去了,她这两天手术连轴转,加上跟同事换班,连值了几个夜班,还真没听说这事。
不过,秦兰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呀,六天前失踪,可大前天她还在医院看到小徐,当时小徐跟梁团在一块儿,临危受命,被派去冀省了呀!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会传小徐落水失踪?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秦兰,这里头有点猫腻。
她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我这几天值夜班,没回家,振国又去外地了,家里的事还真没过问。”
蒋静没多想,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秦兰,但是省去了向兵这人的情况,只提了下名字。
说完情况,不等秦兰有反应,她又趁热打铁地道:“阿兰,上次我来替瑞瑞求情,让徐泞放过他,你说怕原谅瑞瑞让小徐受委屈,现在小徐人都不在了,要不,你就点头放瑞瑞一马,行吗?”
“我真的是实在没办法才厚着脸皮再来找你,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什么日子,就因为瑞瑞要去劳改,我妈都偏瘫了,我爸心脏病复发,我嫂子病倒了,我哥又要上班,哪里伺候得过来三个人,全家上下全指望我一个人,我天天上班伺候人,下班还要伺候人,一晚上就睡几个小时,我都不知道我能撑多久,说不定哪天我也眼一闭,脚一蹬,给累死了。”
蒋静还是一惯的路数,拉着秦兰大吐苦水,一脸心力交瘁下一秒就要猝死的表情。
秦兰看清了她是什么人,自然是不吃她这套了,现在心里想的都是徐泞,想她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跑去跳河,除非是遇到什么事,或者被人逼的,那个跟她一路去淮山的同事向兵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他欺负徐泞了?
不行,得好好找人打听一下这个向兵。
蒋静见秦兰若有所思的模样,胳膊肘轻轻推了推她,不耐地催促:“阿兰,行不行你说句话呀,还有几天瑞瑞就要去边疆农场了,不能再拖了。”
秦兰回过神,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问:“那个向兵在文工团风评怎么样?”
蒋静着急给侄子求情,把大姑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人提到向兵具体情况的事儿抛到了脑后,秦兰一问,她就赶紧回道:“向兵这个人风评可不好,仗着自己亲爹在军区当官,没少嚯嚯女同志,跟个变态似的,盯上谁就不撒手,直到把人姑娘给嚯嚯了……”
蒋静说起这些嘴就没个把门的,把大姑子周芳跟她说过的八卦,一骨碌全告诉了秦兰。
秦兰越听脸色越沉。
蒋静又把话题转回来:“阿兰,瑞瑞的事你看……”
秦兰这次没有避而不答,态度坚决地道:“抱歉,蒋瑞的事,我不是当事人,我没有资格和权利说原不原谅他,何况他确实触犯了法律,应当接受惩罚。”
蒋静没想到自己说破嘴皮子,两次找秦兰求情,还是这样的结果,她又气又急,慌不择言地道:“怎么就不能原谅蒋瑞了?那向兵还欺负徐泞呢,那你怎么不让公安把向兵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