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蓝脸微微一红,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眸子只盯着丰穆:“小姐这样说,奴婢心里欢喜极了,只不过比起嫁人,奴婢还是更愿意一辈子待在小姐身边。”
她替丰穆拢一拢大氅,坚定而认真的道:“奴婢只希望不论在什么时候,小姐回过头,奴婢总是在你身后,在你冷的时候为你添衣,在你渴的时候为你递茶。”
丰穆看着优蓝微微泛红的面颊,轻轻地将她的手拢在掌心里:“优蓝,你真好。”
丰穆的心略有些开怀。
因为虽然白氏不理解她,但总算还有一个优蓝在她身边陪着她,能够知道她的一切,分尝她的辛酸。
……
清晨。
院外正下着鹅毛大雪,丰听兰却早早起身,换了一身粉色长裙,罩了件斗篷便匆匆忙忙从侧门离开了相府。
她连秋凉夜没有带在身边,在街头转了两圈才在安柏王府门前停下来。
门外的侍卫去通传,她便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便见林莜薇身边的婢女兰馨。
只见她笑脸盈盈的对丰听兰鞠了个躬:“我们小姐早就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丰听兰左顾右盼一样,很快跟着兰馨进了府去。
林莜薇便在闺房之中等着她,见她来,笑吟吟地上去握住她的手:“姐姐可算是来了。”
她取下带在脸上的面纱,那秀美的面容上竟然十分光洁细腻,哪里有半点被烫伤的痕迹。只见她笑着对丰听兰道:“姐姐把斗篷脱了过来烤烤火吧,外头这样冷,难为姐姐一大早起来。”
丰听兰脱下斗篷递给兰馨,叹一口气道:“我压根儿就没睡,昨日太过凶险,我根本就睡不着。”
林莜薇笑道:“姐姐担心什么,我哥哥不知道我的脸没事,对你是凶了些,但我一定会拦住他,绝不会叫他伤了姐姐一分一毫。”
丰听兰拍了拍胸脯:“倒不是为了你哥哥的事,是我担心爹爹责罚我。”
林莜薇道:“不会的,丞相大人这样疼姐姐,又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而惩罚姐姐,我的计划自然是天衣无缝的,姐姐今日能出来,便是表明丞相大人已经决心让丰穆去顶罪了是么?”
原来昨日所为的丰听兰与林莜薇吵架烫伤了她不过是林莜薇想出来的计谋而已,为的便是让丰穆做替罪羔羊,坏了她的名声。
本来昨日的事情诚如丰穆所想,林莜薇与丰听兰吵了起来,但她离开之后,林莜薇却成功将丰听兰洗脑,让她帮着自己一起对付丰穆。
丰听兰说起这个便来气,只觉得恼怒的很:“快别提了,我昨日去了爹爹许久他才肯同意,便是这样,丰穆那个小贱人,昨夜居然借此机会逼爹爹扶了白姨娘那个洗脚贱婢做侧室,真是恼死我了。”
林莜薇也没有想到丰穆居然临危不惧,还能在逆境中企图翻盘,只不过她才不可能给丰穆这个机会。
“姐姐别生气,不过是扶了侧室罢了,便像姐姐说的,那白姨娘不过是一个洗脚贱婢,自小便充了奴籍,府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看得起她,即便让她做了侧室又如何,丰穆与姐姐还是相差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