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有胡说,”优蓝往河里看了一眼:“秋凉现在还在河里捞丝巾呢,老爷若是不信自己去河里看看,寒天冻地简直要人命了。”
丰丞相自然知道自家女儿的脾气,于是皱着眉头道:“这都什么天气了,还让秋凉下河,一条丝巾有什么要紧,快把人叫上来。”
丰听兰这才不情不愿将秋凉喊上岸来,见她冻的瑟瑟发抖,丰丞相更是有些恼:“你娘教过你多少次,为人处世要大方得体,你便这样爱使小性儿折磨人,往后入了宫难道也这样吗?”
“女儿知错。”
丰听兰不敢和父亲闹脾气,便只得服软,丰丞相又道:“还不向你妹妹道歉。”
丰听兰心气儿高,如何能同意,瞧见丰穆那副模样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便冷冷道:“刁难秋凉是女儿不对,可女儿动手打丰穆,却是为了她好。”
她厌恶的瞪了一眼丰穆:“今日皇后娘娘开席,她却在宫中与别的男子私会,这样不三不四,我身为长姐难道不应该教教她什么是礼义廉耻么?”
听到丰听兰这番话,丰丞相脸色一变,当即冷怒道:“丰穆,你姐姐说的当真?”
丰穆早就猜到她会这样说,心中早已有了对策,只是淡淡道:“姐姐说的不假,只是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长宁世子楼炎冥,而他找我也只是为了打探云阁的消息罢了。”
先前楼炎冥接丰穆去花灯会时,曾以此为借口向丰丞相要人,今日丰穆正巧也以这个做借口。
丰丞相听得“云阁”与“楼炎冥”的这两个名字,心中咯噔一下,想及他们与丰穆的关系,不由得担心。
“你别总是拿云阁当借口,你与云阁阁主还有楼炎冥走的这样近,京中关于你们传闻也不是一星半点,你不在意我还怕你坏了丰丞相府的教养。”
她凑到丰丞相身边去,娇气道:“爹爹,我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她马上就要及笄了,谈婚论嫁这就这些天的事儿,本来她是庶出便很难嫁给皇亲贵胄,再弄坏了名声怕连寒门子弟也嫁不的了。”
丰穆心中冷笑,趁丰丞相还未开口,平淡道:“姐姐是担心妹妹挡了你的路吧?”
她微微一笑,平视于丰丞相略显纠结的面容。
“父亲,女儿这样做也是为了您,云阁的实力连朝廷也忌惮,长宁侯更是权贵之首,若有女儿从中周旋替爹与他们打好关系,日后爹的官途岂非更畅通无阻?”
丰丞相微微颔首,不禁有些动容:“可你的名声……”
“女儿家的名声固然要紧,可与父亲的前途相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女儿是父亲养大的,自然事事以爹为先。”
她字字泣血,俨然一个忠贞孝女,丰丞相想及自己从前对她与白氏的冷淡,不由感到愧疚,忙扶她的手臂道:“难为你一片孝心,是我不该怀疑你。”
丰听兰见父亲完全倾向于丰穆,又急又气:“爹爹,你怎的相信这个贱人……”
“放肆!”丰丞相怒喝一声:“谁教你这样满口脏话,还不赶紧向你妹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