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心有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直接大刀阔斧的在上首坐了下来,原本陪白倏斟酒的两位女郎,也是识趣的离开。
“白统领,请坐。”陈墨指了指左边下手的位置,道。
“小子,你什么身份,竟让我家统领坐你下面。”之前站在白倏身后的汉子说道。
“你什么东西,我家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论到你插嘴了。”张河怒喝一声。
“你”
“诶,休得无礼,人家没有教养不懂事,你怎能跟他一样。”陈墨瞥了眼那人,佯装发怒的轻呵一声。
“县长教训的是。”张河退下。
“你你。”那人鼻子都要气歪了。
白倏脸色一沉,没有坐,目光看上上方的陈墨,沉声道:“陈墨,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统领这话问得好没有缘由,我这才刚坐下来。”陈墨拍了拍桌上的灰渍,对一旁的孙孟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狗闯了进来。”
孙孟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讶异道:“县长,没有啊。”
“没有?”陈墨眉头一蹙,道:“没有这桌上为何有狗爪印,你是怎么办事的?”
闻言,孙孟表情微变,差点没笑出声来,旁边的赵道先等人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孙孟忙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县长责罚。”
“算了,念你是初犯,这次暂且作罢,若有下次,决不饶恕。”
“谢县长。”
听到两人一唱一和,白倏那张脸黑的没法见人,桌上的狗爪印,搁这指桑骂槐呢。
白倏何曾受过如此屈辱,道:“陈墨,你大胆,你怎敢如此辱我?”
白倏的一众属下也是气势汹汹,四名青楼女子见气氛不对,赶紧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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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你?白统领此话从哪里来,我说这桌上的狗爪印,跟白统领有什么关系?”说着,陈墨忽然有些恍然,道:“白统领,该不会是你养的狗吧?”
“你你。”白统领很想说那桌上是他的脚印,可是说了,不就承认自己是狗了吗,而且把脚放在桌上,也是没有礼数的,他原本想地是先羞辱一番对方,没想到反被羞辱了。
他知道,不能再扯这事了,他指着陈墨,怒声一喝:“陈墨,你可知罪?”
“白统领怎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哪来的罪?”陈墨说着,让张河给自己捏了捏肩。
见他还在装糊涂,白倏直接道:“昨天你是不是杀了六个人?”
陈墨点了点头:“是有这事,那六人光天化日之下,企图掳走我治下良家少女,拒捕,杀伤衙门捕快二十余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六人该死。”
闻言,白倏道:“那六人是我虎捷军之人,为首的更是袁将军的义子,你怎敢杀他?”
“是吗,我又不知?”
“你胡说,当时何统领明明表明了身份,可你依然杀了他,当时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之前叫陈墨小子的汉子说道。
“啪。”这汉子的话刚说完,一个茶杯盖就砸在了汉子的脑袋上,汉子被砸倒在地,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哀嚎。
白倏的手下们纷纷拔出大刀,严阵以待,张河也停止捏肩,随时招呼着正堂里的神勇卫动手。
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