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道:“谁规定怕水就不能在湖心小筑见面?”
谢莺眠反唇相讥:“谁规定怕水就不能主动跳湖的?”
“你!”方夫人气得冒烟,“强词夺理。”
谢莺眠不甘示弱:“方夫人才说了怕水之人不会轻易靠近水边,又说怕水也可以约在湖心小筑见面,你这前后不矛盾吗?”
“方夫人不讲事实,不讲道理,全靠你想一出是一出?”
方夫人见识过不少人。
但像谢莺眠这样直白不给面子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她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好几下,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谢莺眠对太妃说道:“太妃娘娘,这般争论没有任何意义。”
“方小姐应该快醒了。”
“不如等方小姐醒来后与我对峙。”
“方夫人口口声声说我推的方小姐,对我喊打喊杀,如果不让真相大白,我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所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洗刷冤屈。”
“太妃娘娘,真相大白后,请您莫要再劝我息事宁人。”
“我谢莺眠虽为女子,却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
谢莺眠话是对着太妃说的,眼睛却盯着方夫人。
方夫人对上谢莺眠的眸子,不知怎么,后背汗毛都竖竖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凶猛野兽盯上了一般。
太妃见气氛越发剑拔弩张,缓和气氛道:“事情还没个定论,都少说两句。”
“崔太医,宜麟什么时候能醒来?”
不等崔太医回答。
里屋的嬷嬷惊喜道:“醒了。”
“方小姐醒了。”
太妃和方夫人闻言,立马起身进屋去。
屋内。
方宜麟头发散乱,脸色煞白。
她看着太妃和方夫人两个人,“哇”一声大哭出来。
“太妃姑姑,娘!”
“麟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