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拿起言羲头上的黑色头套。
言羲终于可以看到,室内没有窗户,这里有桌球台、电视机、沙发和茶几之类的,一般房屋的地下室设计,唯一不同的是,有一个栅格铁门的房间,就像是用来关押犯人。
“进去。”男人把言羲推进房间里,然后锁上铁门。
“我已经逃不了,可以解开绳子吗?”言羲递出双手,之前大概是怕她反抗,绳子绑得太紧了,很不舒服。
男人没有理会言羲,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管她。
言羲皱了眉头,到底是谁绑她来?有什么目的?
回想执行过的任务,有哪些漏网之鱼,上次在加拿大逃脱的罪犯?还是去年那单高科技军事案件的逃犯?
就在此时,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立刻站起来:“先生。”
来人身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时隔两年,依然那么孤寂而沧桑,暗沉的眼眸里只有冷漠,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牵起他的情绪。
“言小姐,许久不见。”
“陆先生,许久不见。”言羲怎么也意料不到,竟然是陆离,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红色通缉令缉捕陆离,但一直没有结果,本以为陆离一定出境了,不料他隐藏在国内,甚至就在首都。
“给言小姐松绑。”陆离吩咐。
“是,先生。”保镖立刻过去,解开言羲手腕上的绳子。
“多谢陆先生。”言羲的双手终于可以活动,手腕上有几圈红色的勒痕。
陆离笑了一声,这声多谢言之过早了,她仍是如此自持和冷静,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打破她的冷静和理智。
在某些方面,他觉得和言羲有相似之处。
“陆先生大费周章让我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言羲确实猜不出,陆离又是怎么知道她在那里。
“言小姐和聂深是什么关系?”陆离眼中划过一丝疑色,他隐藏了两年,等待警方放松警惕,两个月前来到首都,最近他派人监视聂深的住处,今天言羲的出现实属让人惊讶。
两年前在景阳市之时,他多次怀疑过言羲的身份,最后也证明他的怀疑没有错,只是不料言羲和聂深似乎关系匪浅。
“陆先生和聂深又是什么关系?”言羲不答反问,想起两年前花错说过,在逮捕海纳集团的嫌疑人中,陆离似乎意在杀了聂深。
“言小姐是否认为,我是恶贯满盈的罪犯,聂深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陆离的语气带着一丝讥讽。
“我不审判任何人。”言羲说道,她不是法律,不是法官,但从主观上认为,她觉得陆离是一个充满阴暗和绝望的人。
“那么你只是审判者的棋子。”陆离说道。
言羲不置可否,她认为唯一的审判者是法律,虽然总有人企图越俎代庖,企图凌驾在法律之上。
“陆先生,我们还是谈论正事。”言羲不想浪费时间,她和陆离的思想截然不同,在思想上的论点,谁也无法说服谁。
“不知道言小姐在聂深心中有没有这个分量,能够让聂深独自前来这里一趟?”陆离说道,根据今天的调查,言羲和聂深在路边散步,那真是犹如父女一般温馨,让人恨不得毁灭。
“以我现在的处境,我没有办法拒绝,我尽量。但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言羲问道。
“说。”陆离看了言羲一眼。
“我想知道,陆先生和聂深有什么过节?”言羲非常费解,是什么使得陆离不惜一切杀了聂深。
“过节?未免太轻巧了!夺爱之痛,杀妻之仇!”陆离面目扭曲,终于暴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言羲心中一震,仿佛能从陆离眼中看出熊熊的仇恨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