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你让开!”容墨冷冷看着容允,眼中满是杀机,显然对容允也起了杀意。
容允勾唇一笑:“我若是不让呢?”
活了这么些年,他也是挺腻味的,死这种事,他也从来没有怕过。
“那就休怪我无情!”容墨面色一阴,对着那些侍卫沉声说道:“把他们通通给我拿下!”
得了容墨的命令,所有侍卫蜂拥而上,长剑飞舞,招式凌厉,刀光剑影之间杀气逼人。
白氏有备而来,数十个影卫凭空出现,与那些侍卫纠缠在一起。
“阿允,你退下,这与你无关,我的心意我领了。”白氏淡淡的看了容允一眼。
容允眯眼一笑:“这种热闹怎少得了我呢!”
他身姿诡异,步伐飘忽,眨眼间已割断七八个侍卫的脖子。
是执意不肯离开了。
白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她一下重重的跪倒在地,将容华的牌位高举在头上,高声说道:“苍天鬼神在上,容氏诸位先祖在上,请容我诉一诉我这二十多年来的冤屈。”
她的声音绝望而苍凉,在风中飘荡,令得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容蔺脚下一移,身子如鬼似魅朝白氏的颈项抓了过去。
容允悄无声息的挡在白氏之前,抬手一掌朝容蔺劈了过去。
容蔺急急后退,反手一掌朝容允扫去,他正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正好拿他来泻泻火。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身影在空中飘忽不定,令得旁人看都不看不清楚。
乌鸦的血与人身体流出的血汇集在一起,染红了宗庙前的地面,空气中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白氏一声落下骤然朝容墨看去,她眼神冰冷含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恨意,直勾勾的看着容墨,声音徒然一高:“二十年前,容墨为图容氏少主之位,哄骗我夫君容玥,当时的容氏少主,于长江之上屠杀水匪,待我夫君与水匪两败俱伤之时,凿漏了我夫君的船,在水下安排了数千刺客伏击于他,令得他葬身长江之中,尸骨无存。”
白氏一声声控诉,令得所有人顿时一惊,猛然看向容墨。
在场上了些年纪的都知道,容玥当时便是葬身长江之中尸骨无存,为得便是屠杀为祸一方,穷凶极恶的水匪。
“白氏,你莫要血口喷人!”容墨面无波澜的看着白氏,冷冷一笑:“你说是我所为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白氏看着容墨面若冰封,狰狞一笑:“二十年后,你为了让你的儿子容蔺成为容氏少主,用同样的方式害了我儿容华,天理何在?”
白氏厉声吼道,一顿,接着又道:“我儿刚死,你便迫不及待的安排容蔺继位为容氏少主,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你哄骗得了苍天,哄骗得了鬼神,欺瞒得了我容氏诸位先祖吗?”
“砰……”白氏声音一落,宗庙之中的牌位又在顷刻之间全部倒下。
“可是先祖显灵了!”也不是谁高喊了这么一声。
所有容氏子弟瞬间跪倒在地,满目惊恐的看着宗庙里面。
“哇……哇……哇……”就在那时,四面八方突然飘来大片的阴云,数以万计的乌鸦悲鸣着而来,刹那间形成遮云蔽日之势。
天瞬间暗了下来。
“我容墨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天地可鉴,你说我害了容玥,又害了容华,空口无凭,你如此蓄意污蔑我意欲何为?”容墨面色阴沉,一步一步朝白氏走了过去,他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周身满是冰冷的杀气。
他这一生最是爱惜羽毛,怎容白氏抹黑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
白氏看都不看他一眼,她对着宗庙里面诸位先祖的牌位,一拜不起,撕心裂肺的哭诉道:“请苍天,鬼神,我容氏诸位先祖为我做主。”
“白氏,你胆大妄为涉足宗庙,坏了我容氏一族百年气运,先祖显灵,这数以万计的乌鸦,还有倒下的牌位皆因你而起,我纵使在仁慈,如何饶得过你。”容墨中气十足,对着白氏厉声吼道。
三言两语便将这种种异象之过推到白氏身上,解了容蔺身上的困局,且合情合理的很!
白氏余光冷冷扫了容墨一眼,眼中尽是讥讽,她再次开口大声唤道:“请苍天,鬼神,还有我容氏诸位先祖为我做主!”
“轰……”就在那时,正在与容允打斗的容蔺,身上毫无预征的突然燃起熊熊大火!
“啊……”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