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议论,此起彼伏,接踵不断。
秦阳耳听四方,将这些纷议皆都尽收耳内,不由微微发怔。
“今日的比试,不是各族之间的内部名额争夺吗?”
秦阳扭头,看向泽润,讶然询问:“怎地听那些议论,似乎不是如此啊?”
“不错……”
泽润停下了寒暄,回头看向秦阳,怅然道:“这就是人族的可悲之处。”
秦阳闻言,脸色不由微微深沉。
他原以为,今日的比试较量,是各自族群,内部的长老与护法的阶级权柄的争夺。
却不想,唯有人族才是如此。
其他族群的比试较量,是一致对外的。
是各族之间,彼此的争斗。
输的一方,则要将自家族群的名额,让予赢家。
并且,赢家多出来的名额需要的资源,也得由败家提供。
换言之,其他族群的今日之战,是为族群立功的机会。
而人族的争斗,则是人族内部消耗,是同室操戈,是兄弟阎墙。
这样的事情,瞬间将人族的狭隘格局,体现得淋漓尽致。
让得人族的声誉,跌入尘埃。
这样的真相,无疑很让秦阳恼怒。
难怪!
这一刻,秦阳猛然醒悟,彻底明白。
为何此前泽润会对这件事情,表现得如此愤怒。
也难怪泽润这样的谦谦君子,处事圆滑,性格谨慎的人精,都会罕见地杀意汹涌,杀气腾腾。
人族长老们不思进取,不想着一致对外,为人族谋福利。
却只想着欺压良善,欺凌弱小,同族相残,同族内耗。
这样的长老们身居高位,执掌人族权柄。
这对人族而言,俨然是祸非福。
心系人族未来的泽润,自然无法坐视这样的局面存在。
但,以他一己之力,却是无力反抗,无法辩驳。
在这样力不从心之下,也就唯有积压满腔怒火,无处宣泄。
“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真是枉为人族,堪比逆种。”
秦阳攥紧双拳,双眼怒火中烧。
再看向博越时的眼神,都是恶意满满,杀意凛然。
这种货色,也配占据人族资源?
真是浪费人族资源,消耗人族潜力的垃圾。
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