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许德文!你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刚刚修平说的没错!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将他的话听进去!”
一声响亮的呵斥声响起,易红澜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似乎早就看透了许德文这个人。
许德文岂会因为易红澜的呵斥而停下来手,他一边怒气冲冲地走向许修平,一边烦不可耐地回应道
“我看你才够了!易红澜!这帮兔崽子不理解我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向着他们,跟他们一起指责我?”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明明是最理解我苦衷的人,结果呢?”
许德文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不解,他无法理解易红澜为何要跟自已对着干。
面对许德文的指责,易红澜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和决绝。
“你知道吗许德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更是后悔把修竹他们生下来跟你受苦。”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一把搅拌机,彻底搅烂了许德文的内心。
许德文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震,手中的动作瞬间凝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
他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易红澜,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到一丝丝熟悉的温柔和理解。
然而,易红澜的眼神却如同冰冷的钢铁,没有一丝温度。
过了半晌,许德文才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
易红澜嗤笑一声,将许德文的罪行一一道来。
“就是因为你这家伙摆着一副商人姿态,做的事情明明都是为了自已利益,却总是摆出一副为了你好的模样,稍有不顺心就随意打骂!”
“我的几个儿女,有哪个没被你这样折磨过,倒是你还觉得心安理得,认为自已做的都是对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好像要将多年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修竹小时候被你打个半死的模样我到现在都清晰记得!要不是我拦着!恐怕你就对你的宝贝儿子下死手了!”
许德文微微一愣,转头看向许修竹质问道。
“修竹,我问你,有这回事吗?”
许修竹重重点了点头,声音坚定而清晰。
“有,是在我四岁那年,我拿着自已做好的纸飞机去给你看,你说身为许家人,怎么可以做这种平民做的事,就把我痛打了一顿。”
说完,他轻轻撩起刘海,露出额头上一块鲜明刺眼的疤痕。
他直视着许德文,语气冷淡而平静
“爸,这块伤疤就是你当初用烟灰缸在我头上砸出来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许德文面色一白,他还真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