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被人理解,那你就别这般用功,庄王不也是摄政王吗?你可以适当的休息几日,让庄王来管这些闲事。”
提及庄王,萧容庆沉叹道:“二哥只会装病推诿,不愿理会这些政事。如若本王不管,二哥也不管,大权便会落在端王手中,那这大启江山可就要变天了!”
不论许香禾如何劝说,萧容庆都不肯歇息,她实在没招,只能放弃。
日落月升,夜色弥漫整个雍和宫,只剩点点烛火照耀宫殿。
就寝之时,许香禾屏退了宫女,亲自过来为萧容庆宽衣,给他换药。
她只将他的里衣褪去右边衣袖,与此同时,萧容庆那宽阔结实的匈膛不期然的映入她眼帘。
这样的画面于她而言太有冲击力,饶是许香禾及时移开了视线,她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面颊蓦地发烫,心跳莫名加速。
心似小鹿乱撞的许香禾悄悄用余光瞄了一眼,但见萧容庆容色如常,没有一丝窘迫,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受了伤,她的任务是替他换药,她怎能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呢?
摆正心态之后,许香禾强自镇定下来,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生出不该有的遐思。
瞧见血迹又渗透纱布,许香禾忧心不已,“你的手臂受了那么重的伤,劝你休息你也不听,还批阅了那么多的奏折,这伤口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出血了。再这么下去,你这手臂就要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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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香禾心疼的数落着,说到后来,她鼻翼微酸,萧容庆不以为然,“本王没你说得那么脆弱,当年在沙场之时,受了伤照样作战,并无任何妨碍,过几日它便会自动痊愈。”
“沙场上条件艰辛,没得挑,只能忍着。可如今是在皇宫,一应药物皆齐全,还有我在旁边照顾着,总不能还让你将就。”
萧容庆一派无谓,浑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许香禾只能忍着心酸,小心翼翼的将旧纱布拆下来,为他清理伤口,敷上药粉,然后重新包扎。
自始至终,萧容庆都没喊一声疼,唯一的变化是呼吸略略低沉了一些,额前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瞧这情状,许香禾便猜得出来,此刻他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只是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萧大哥,疼了你就说出来,我又不是外人,不会笑话你。”
萧容庆最不喜欢做的,便是无用之功,“无人替代的痛楚,没必要叫嚣。”
“痛苦说出来,至少可以松缓一些。其实你不必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压抑在心底,我也可以为你分担。”许香禾鼓起勇气,只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她希望在她面前的萧容庆是极其放松的状态,可以毫无保留的与她相处,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淡淡的一句,
“心领了,但本王不需要。”
萧容庆神色冷漠,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多说。
有时候许香禾觉得自己离他很近,有时又觉得自己始终没能走进他心里,无法与他同甘共苦。
明明他的心门就在跟前,她却始终迈不过这一段距离,这样的状态令她无比懊恼,她总在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打破这距离的束缚,打开他的心门,感知他所有的情绪,只是不晓得这一天何时才能到来?
心念百转的她默默将心事收敛,想起一事,许香禾奇道:“那位舒小主,真的怀了先帝的孩子吗?如若过段时日,太医再次诊脉,发现她没有身孕,那可如何是好?”
提及舒云羽,萧容庆眉心微紧,墨瞳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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