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呢?
厄后来去哪了?
总不能是凭空炸了吧?
裴声拍了拍脑袋,决定回头将这个难题抛给巫师玉去想,他还是适合吃喝玩乐追媳妇儿。
微生泠长睫睁开,看着言祁脸上的笑容,斟字酌句道:“不是有备无患,是你根本出不来吧?”
一秒。
两秒。
言祁那张笑容面具出现一丝皲裂,很短暂,但还是被微生泠看在眼底。
言祁重整表情道:“殿下还是这么爱说笑。”
“大家都曾是仙僚,就没有别的好寒暄了吗?毕竟刚刚的问题我还没有给出答案呢。”
微生泠:“我不想知道了。”
言祁意味深长道:“殿下可真善变。”
“不过没关系,叙旧不成,总要为诸位仙僚送一份大礼吧,方才的壁画,殿下觉得如何?”
壁画。
镜为霜?
除了中州想要围困玄山之外,还有什么未知的阴谋在暗中潜伏?
微生泠扬唇懒懒道:“你这么喜欢操纵别人的命数,是因为曾经也有过歇斯底里,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吗?”
无能为力!
这四个字眼血淋淋地撕开过往。
弦月的死。
言祁那张伪善的面具彻底碎开,他勾唇冷笑:“呵!”
“说得好听,什么神不能干预命数,神羡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要是没有你那一箭,仙洲早就沦为废墟了,我早就杀光了所有人。”
“当年在虚天渊你封印神域,打开时空之门送他们去异世躲我的时候,就料到自已要神魂俱灭,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但是你怎么还没死?!”
“你凭什么没死?弦月却死了。”
“你们都该去给她陪葬!”
言祁眼尾发红,红血丝如蛛网般结在眼底,逐渐形成一张封闭的大网,将人困在前尘里,挣脱不开,也出不来。
裴声低声:“封印。。。。。。”
神域竟然真的是神羡封印的。
那么他之前的推测全部正确。
裴声上前拉了一把微生泠,他慢条斯理道:“别理这神经病,他脑子被驴踢了,早就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