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不是乱点鸳鸯谱吗?”项济一阵惊愕,她那女儿一门心思在大孝子身上,皇帝这样项茹肯定接受不了。
听说十六又很中意李兴,皇帝要赐婚,也该赐十六公主。
“父皇肯定不知道内情,不行,本王必须入宫一趟。”
天策府南院,黑色大殿,长廊之上。
周云默默地看着项二愣子跨马赤影,十几名骑兵策马而去。
他将手中最后一点胡饼吃下,呢喃的道,“项楚看家绝活还真是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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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南。
大槐树庙会。
项茹今天的心情特别好,她穿着一身红黑的玄文华服,细小的手腕上,有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镯子,那是李娘子送给她的。
两个大槐树中间的有个糖画贩子,一堆楚人小孩围着老摊贩,
大孝子手里抱着活泼的弟弟出现时,老摊贩还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男儿带子,还买糖画,看来是个吃软饭的。
直到大孝子丢下了一块带着底纹的军饷银,老摊贩才颤颤巍巍的在木板上作画。
他还特意将糖浆调的很浓稠,画的也是龙凤,远比鸡鸭大多了。
项茹就算在项楚宗室里面也是前几位,更不用说来这市井,简直是闭月羞花,不似凡人。
不少纨绔子弟跟地痞流氓都对这个楚女起了歹意,
但看见四周身覆红色布面锁子甲的护卫,皆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布面锁子甲一般都是北疆士卒穿的,这些人有秦王跟周云的影子,他们不敢碰。
大楚天下,归根结底,力量就是最直接的权力来源。
洛阳里,各家权贵为什么要买项济、周云的面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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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服,他们可以打到对方服为止。
梅园拔剑,胯下之辱。
皇宫叩门,保下大将。
血战霍同,欺辱国舅。
这些北疆势力都敢干,他们这些小纨绔哪里敢给家族招来如此大敌。
长木櫈上,大孝子将糖画送一个给项茹,后者开心的接了,吃的津津有味。
小李安好像感觉到了有人跟他争宠,奶凶奶凶的,一直伸着肥嘟嘟的小手,要修理旁边的大婴孩。
见抓不到,他就想抓身边的糖画,弄到一块后,手上黏黏的,啊的一声,嗷嗷大哭。
大孝子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边怒斥这个小捣蛋,一边葛布沾水,耐心给他的擦手。
擦拭之余,还不忘将小李安手指塞进他的嘴巴里,让他吮吸糖画。
“哈哈,坑弟弟!以后他会以为手是甜的。”
“这是个可怜的娃!爹娘都不靠谱,让大哥带着!”
听李信一脸嚣张的说这些,项茹前两天糟糕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乐呵呵,满怀期待的道,“李信,你是因为我难过了,来洛阳看我的吗?”
“不是。”大孝子一边带娃,一边毫不犹豫的道。
“那你是因为知道了我被赐婚,所以来洛阳抢媳妇的。”
“额……也不是。”大孝子想起了母老虎出发前的愤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来洛阳干嘛的?”项茹见大孝子都不愿意哄她开心,长櫈之上,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