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皇城司的冯公公好生伺候,伺候不好,秦王就来伺候他。”
庙宁街,城隍庙附近。
几十名身手矫健的衙役猛然杀出,二十几个粥棚人员被抓的一干二净。
老吏员吓得浑身打颤,这特么是秦王?真是倒了血霉。
当即苦苦求饶,可惜屁用没有,他的双腿被当场打断,崔浩怒不可遏,一只军靴踩在他的脸上。
狗日的,这些粮食都是他带着弟兄从定襄楼里搬出来的,没想到便宜了扬州号粮商。
望着脚下抽搐的狗官,崔浩越想越气,不禁又踹了两脚。
城隍庙街道,流民们跪伏一地,秦王施粥几个月,救活了他们无数亲人。
此刻项二愣子真人在此,蓬头垢面的妇人孩童,无不是感激涕零,口中喊着秦王万岁。
三百步的街道尽头,有一城南令马车。
马车旁,老苟跟两个昔日的小吏在此等候多时了。
他们手中拿着笔墨,打着油纸伞,在马车里的册子上,记录庙宁街的粮食数目跟粮食流向。
周云在对面几步的小摊位躲雨,顺手点了地道的洛阳烙饼。
雨棚小桌,项济带着水气,怒气冲冲的坐下,拿起饼子大快朵颐。
城南衙门能用的人不多,没错,就三人。
整个衙门能留下的人就都在马车旁了,其他的都是项济风格,监狱解决。
衙门里,这三人知道的很多,尤其是老苟,几十年下来,手里揣着的全是大案。
自霍国舅事件之后,秦王项济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毕竟连左右丞相看了都要发抖的霍氏三侯,项二愣子都敢动,就问这洛阳,特么的还有谁?
“早就说了,好米到不了流民手里,你还埋怨明空。”周云一边吃朝食,一边瞧着城隍庙前的乞丐。
闻言,项济没有多说,而是眼神冷厉的嚼着口中干燥的烙饼,喝了两口叶子茶,才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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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弟,等会把扬州号给封了,粮食全部查抄!”
“这法子治标不治本,本将想了一下,要以工代赈,”周云皱眉提醒项济,但后者却是丧着脸,情绪不高。
这个事情他已经跟楚帝提过了,但楚帝心思不在此道上,根本没有效果。
以工代赈要联合户部跟工部,不是城南令能解决的。
小雨兮兮,石板路里,偶尔积水飞溅。
项济想到了很多人,项槐、三叔公、杜齐明,但似乎都解决不了这个事。
正当项二愣子烦恼时,周云忽然随后转头对着小摊店家询问道。
“老店家,有没有桂花酒?”
闻听此言,面脸皱纹的老摊贩不禁打了寒颤,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异常。
这才松了口气,悻悻的回应,“客官,咱小店不卖桂花酒。”
二丈的街头铺位,该是老者从院子里开出来的,这里对着城隍庙,算是独家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