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脚步极快的向外走去。
幸好两个男人在对峙当中,靳向擎并没有看到她腿脚的不灵便。
她打了个车飞快朝着医院赶去,等她到医院时,肚子里的疼痛已经停止,看来只是跌倒时里面转胎。
只不过手臂刚才被女人包上的拉链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有点深。
她独自来到门诊处置室。
女医生看到她的伤口提醒:“小姐,需要缝针,可能得打麻药。”
夏宁手摸着肚子,咬了咬唇,对女医生道:“我怀着孕,就这么缝吧。”
女医生拿着镊子夹住绽开的皮肉,一手捏着针,在无任何麻醉的情况下直接刺入。
看着她的伤口心中有些不忍,怀疑她是不是被家暴了。
夏宁紧紧咬着没受伤的那只手,疼到额头冒汗。
“要不用点皮麻吧?”医生有些不忍下手。
“不用!”
就这样,她生生挺了七针。
因为考虑怀孕,医生只做了消毒处理,就连消炎药都没敢开。
夏宁道了谢正准备离开,安兆南的身影陡然出现,带着满身煞气。
“安总……”
安兆南唇角冷冽的勾起,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恰好攥在她刚刚缝针的地方。
“是不是你把靳向擎引来的?一面装着可怜说他根本不在乎,一面又自导自演博他同情,看不出来啊,你还真精通算计!”
夏宁摇头:“没有,我有什么必要这么做?”
“有什么必要你心里清楚!怀着他的孩子,怎么可能舍得把那个男人拱手让人。”
他嘴角上的笑,阴狠嗜血,高耸的鼻梁,就像一把刀随时打算扎如人心。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个男人她根本斗不过,也惹不起,没必要触怒他。
这样的态度无形中更加让安兆南恼火。
“为了他都已经开始敷衍我了?别忘了在谁在漓市赏你一口饭吃!”
夏宁垂着头,手腕上比刚才缝针时还要疼。
“那多谢安总,安总可否开开恩,我需要请假半天,回家休息。”
安兆南正要说什么,忽然发现手腕下一片粘腻,他低头望去,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包扎过了,鲜红的血将纱布整个渗透。
心头没来由的更加焦躁。
“不行!”
夏宁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正想发怒,就见他一脚踢开了处置室的门,对着里面的医生吼道:“都是死人吗?赶紧给她包扎!”
前一刻那位女医生还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家暴,这一刻彻底肯定了。
纱布打开,缝针的地方已被鲜血浸透,原本闭合的伤口此时被攥的变了形。
医生只好将针眼处的皮肤再整理一下,而从头到尾夏宁都没有再出声。
安兆南亲自开车将她送了回去,看着那黑洞洞的楼梯口,“这是人住的地方?跟我走!”
说着就要将夏宁往车上拉。
她瞬间躲开,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您身份高贵,自然来不得这里,就像我们的身份,只是利用,和被利用,总不能安总喜欢我这样面貌丑陋的孕妇吧?”
她说着,抬手将脸上的肤蜡揭掉,露出令人作呕的疤痕,还有今天被打的痕迹。
因为脸上敷了厚厚的肤蜡,所以即便被打了,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