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馆里,刘鹤溪寻了个角落坐下。
身着寻常百姓的衣物,头戴一顶旧帽,刻意将自己融入这熙攘的人群之中。
“秦大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官啊,怎么可能会贪那救灾的款项!”
“就是,赵县令那纯粹是嫉妒秦大人的功绩,故意编造诬陷之词,我看那赵德平日里就心胸狭隘,容不得别人比他好!”
“秦大人为了咱们瞿县,那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这样的好官要是被革职,那真是天理难容!”
刘鹤溪听着百姓的话,对秦秽的为人有了初步的判断。
“看来这秦秽在百姓心中颇有威望,此事或许真有隐情。”
拿定主意后,刘鹤溪决定先去县衙会会赵德。
赵德匆忙迎出县衙,恭敬地说道。
“御史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刘鹤溪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县令,你弹劾秦秽,可有确凿无疑的证据?”
赵德连忙回道。
“大人,下官证据确凿,有人亲眼目睹秦秽私吞银两。”
说罢,他偷偷抬眼观察刘鹤溪的神色。
“何人所见?速速把人带来,本官要当面审问!”
赵德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自然有些慌了。
“这……这人名叫李仲,下官这就派人去把他找来。”
不多时,李仲被带到了县衙。
刘鹤溪厉声道。
“李仲,你说你亲眼看见秦秽在旱灾的时候捞取好处,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本官定不轻饶!”
李仲说道。
“大人,小的……小的确实看见秦大人收了好多银子。”
“在何处?何时?具体情形究竟如何?”
李仲回答。
“就在……就在救灾的仓库,晚上,秦大人偷偷摸摸的。”
刘鹤溪冷哼一声。
“满口胡言,你这分明是信口雌黄!你若有半句假话,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李仲吓得两腿一软,连连求饶。
“大人饶命啊,是赵县令逼小的这么说的,小的若不说,赵县令就要杀了我们全家,我不想死,我更不想让我的家人死,有罪,我自己担着。”
赵德吼道。
“李仲,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何时逼迫过你?”
刘鹤溪道。
“赵德,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德狡辩道:“大人,这李仲定是被秦秽收买,故意诬陷下官,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半句虚言。”
刘鹤溪不再理会赵德,转身拂袖而去,他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决定亲自去寻找秦秽,了解事情的真相。
此时的秦秽,正在乡间不辞辛劳地查看灾后农田的恢复情况,他头戴草帽,脚蹬布鞋,裤腿上沾满了泥土。
刘鹤溪走上前。
“秦县丞,有人弹劾你在救灾的钱里拿了八千两,此事你可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