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一愣:“这这不是要和唐军决战么?
这时候你运财货肯定是掉脑袋的罪过。
再说万一咱们要打赢了呢,不是就不用运了。
你也知道这一路不太平,万一被人惦记上,恐怕就要保不住。
就算沿途那些剪径的不敢动手,押运之人也不好说。
再是怎样的心腹,看到这么一笔横财也难免不动心!换了是俺,肯定横下心做他娘一票,管他什么交情不交情,财货才是正经!”
宋金刚闻言一皱眉,他本以为自己说完刘武周就去做了,没想到拖延到现在居然还没转运,不由得急道:“这话怎么不早说?
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总能想到办法,不能因为有难处就什么都不干啊。
现在才说,这可就麻烦了!”
“妹婿别急!”
刘武周倚宋金刚为臂膀,还真是不敢惹他。
看宋金刚发作,连忙认怂赔礼。
又说道:“这一仗要是打赢了,咱们就不必急着运财货了。”
“主公糊涂!这一仗输赢不重要,结社率打这仗的目的不是为了继续进军而是为了退兵!”
“退兵?
不能吧。
今日军议之时,他还特意说了,敢言退兵者斩。
此番尽诛唐军不要俘虏,之后就兵进关中直取长安。
我看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模样,不像是假的。”
宋金刚摇头道:“主公识人之能自然不差,可是这事不是识人,而是认事。
阿史那部师老兵疲军无战心,怎么可能还往长安打?
就算他们能打进关中,又哪有人帮他们管理地方?
最后不还是要靠咱们?
说句难听话,河东之地归主公掌管,他们或许还能放心。
可若是加上关中,那咱们凭什么还要看他眼色?
他又为何信咱们?
这种事对于阿史那有害无利,他又为何会做?
是以其退兵已经是必然。
越是说得这般杀气腾腾,越是口不对心。
这一战他当然是要打的,不打的话他也没法回草原。
不过到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