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徐凌略略看了一眼,含笑地道:“这有何难?”
他拿着笔,不假思索地写下了几幅字。
陆清婉一一地看过去。
他提笔写下了五句应景的诗,她跟着一一地念过去。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
陆清婉越念越觉得满口的余香,便是水平有限,她也知这是绝佳的好句。
徐凌一一地写下了它们的出处,放下了笔,问自家娘子:“挂这些可应景否?”
陆清婉极给面子地用力点头。
这些诗句都特别应景,尤其是梅的那两句。怎么看怎么地雅致,陆清婉都想问问自家相公是谁如此有才华,能写得出这么绮丽的诗。她把他身边的人都寻摸了个遍。
好像真的没几个善诗的同窗。毕竟诗词在科举之中,仅仅占了极轻的地位。徐凌的策论写得倒是很不错,只不过陆清婉知道徐凌是真没有什么写诗的天赋。
徐凌含笑地温声道:“写此句之人,正是子嘉一生尊崇的先人。情性淡泊,志趣高雅,他的一生未婚,以梅为妻以鹤为子。”
陆清婉啐了他一口,“我看现在你倒也是有点这种苗头了,到底还用不用吃饭了?人家是梅妻鹤子,你是……”
徐凌低沉的声音中含着无法掩饰的笑,“怎么会呢,为夫这不是有小婉了吗?”
徐凌回头想了想若他这辈子,没有碰上她,恐怕也是亦然。
他含笑道,墨眸中一片暖和的微光。
陆清婉唤了店小二来给点了几个徐凌平时没有吃过的菜,珍而重之地将他写的诗贴收了下来。
原本只是为了应景之作,拿来糊墙的,此时的两人都没有想到这五张诗贴将会日后引来何等风波。
“相公你等等,我让下人送去把它们装裱了。”
陆清婉说完拿着诗帖走到门外,唤了个奴仆。
还未等她走到楼下,便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下一刻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狭长的凤眼似笑非笑朝着陆清婉看了一眼,冷漠的眸光稍凝。
后边跟上来的奴才扯着尖细的嗓子说道:“我们爷要最好的雅间!”
自从新开了食记酒楼后,屏安街的老食记便让小李接手当掌柜了,经验比较深的乔树则来到酒楼当总掌柜。
乔树也知道这个客人尊贵不凡,还没有点餐便打赏了一锭金子,捏在手上沉实得紧。
乔树憨厚的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这位爷请往左手边走。”
其实最好的厢房已经被定下了,正是陆清婉二人用着的那个。谁料眨眼就来了个偏要最好的雅间的客人。
来喜公公掐着嗓子,指着梅间说道:“好你个奴才,竟敢欺上瞒下。” 陆清婉见乔树被为难得说不出话来,稍思索了片刻,走了上前含笑地道:“牡丹间也是极好的,殿下不妨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