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一赌。
她唤来了青娘,青娘得知消息也没歇得下去。半夜心肝急得疼,陆家可就只剩这么两根独苗苗,这会走丢的还是小少爷,她就是悔也悔死了。
怎么就没跟在少爷的身边,反而两口子都进了城里。真是昏了头脑。
陆清婉把鸽子招了回来,把它交给了青娘,面带凝重地说:“这几日若是有人递消息到府上,就用它给我递给消息。等一会小婉就同福安动身回乡下了。”
“宅里依旧如同小婉在一般。顺便……马上让人带着我的信去葛府,求葛老爷支点人手到留南村,动作快,而且要掩人耳目。”
青娘被自家姑娘吩咐的话,愣了一下。
陆清婉勾了勾唇。
周福安有些诧异地看着陆清婉,黝黑得像熊的眼闪过一丝的疑惑。
她顿了顿,转而同周福安说:“你去找辆马车,把食记的徽记取下来。”
周福安颔首点了点头。
陆清婉又轻声跟他耳语了几句,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
周福安听完,眼里骤然地浮起了一丝怒气。他拳头攥得咯哒得响,恨不得去范府把人给揪出来揍死。
陆清婉唇边弥漫着似有所悟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如今还不能确定是否是范氏干,若不是她,倒也好。若是她,倒也不急,让人心里有了点底子。”
陆清婉跟周福安两个匆匆地摸黑出了城里,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快马加鞭才回到留南村,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之时。
正好掩人耳目,陆宅守门的婆子看到骤然回来的姑娘差点没惊得叫起来。
陆清婉取下了遮脸的幕离,眼神清冷,让婆子不要泄露出自己回来的消息。
周福安清咳了一声,夜里少年黝黑的眼眸凉如水,他低声说:“我去偷偷地给粮仓多安排点人。”
陆清婉含笑地点头应是。
范氏原本同吕严氏就是两个不对付的人,范氏说了什么足够让吕严氏放下心里的芥蒂,愿意同范氏一起对付她呢?
范氏一介官府千金,怕也是没有成算勾搭得上山贼土匪的。
这么一想陆清婉便觉得心里有了点底子。不至于像当初刚收到消息的时候那样六神无主,吓得差点跺脚派人到处去找幼弟。
陆清婉回到了留南村以后集聚了几个有点身手的家丁去看仓库,便同往常无什么区别了。顺便……她还让家奴去把谢泉招回来,周福安就看到她呆在书房里,望着窗闲闲地无所事事,像没事的人一般。
若不是周福安见过她之前那着急得一刻也坐不住的模样,还当她不在乎陆清石的死活呢。
等到了白天,她手里就多了一张纸条,反复地看。清亮如水的眼眸,若有所思,但是却让人摸不着她在想些什么。
“有消息了呢。”陆清婉见周福安来了,也没把手里的纸条收起来。
周福安知道,这肯定是城里的青娘给她递的消息。
他看了看纸条,淡定不了了,呼吸顿时重了起来,呸了一声骂道:“他们竟然让你独自进山里商谈。”
陆清婉若有所思地看着周福安,说:“不急,这纸条是从城里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