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你是战地记者,有时一不小心的报道没有处理好,说不准就遇到了危险,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以后再要发生这种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你要学会想到母亲,你还有母亲这个家,知道吗?”
靳蕾苦笑,看吧,她的母亲是多么会演戏的一个人,难道她可以如此八面玲珑,如果不是她深深地了解自己的母亲,怕是自己也会被她这一番话给唬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母亲有话请直说吧,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拐弯抹角。”靳蕾真的替她的母亲如此伪装感觉到累,干脆自己直接点破。
邢沁央微愕一下,虽然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不痛快与羞耻感,但面上还是平静如初。
她喝了一口水,莞尔道,“我知道我这个母亲一直以来在你的问题上,关心得不够,让你曾经受了很多苦,我不怪你对我有看法。
如果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会这么认为我今天的突来的友好行为是另有所图的。
蕾宝,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并没有其他恶意。”
靳蕾望着自己母亲,此时这样的她,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真正是应了C国人对她的评价: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名媛淑女。
靳蕾拿起水杯,似笑非笑道,“母亲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如果真的只是想来看看我是否安好,现在你看到了,我完好无损,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有工作要做,恐怕就不能陪母亲继续地闲聊下去了。”
这个逐客令下得令邢沁央有些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的靳蕾虽是倔强,但却是很好拿捏,可是现在长大的靳蕾,似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一双眼睛看似清澈无比,所过之处皆是美好,然而却是看透了世事的老练般,一眼就能看出他人的心思。
邢沁央尴尬地轻咳一下,“今天来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子媚,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可是却一个个离开我的身边,这让我怎么中嗟嘘?虽说我现在说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子媚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她也为自己的行为受到了该有的惩罚,她暂停了军务,被遣送国外一个人生活不能回家,可怜兮兮了那么久。
昨晚她还打电话给我说,长期一个人在国外有家不能回,怪想家里的,如此的遥遥不知归期,她也怪害怕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客死他乡却无人知晓。
蕾宝,就到这里好吗?原谅她一次,我相信她受到深刻教训了,以后不会再犯着同样的错误。”
靳蕾没有说话,就这么将双眼明晃晃地落在母亲的身上,心里清楚,这才是母亲来找她的真正目的。
邢沁央没有因为她的眸光而迟疑什么,正所谓话一说开就得打蛇随棍上,继续说着,“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想着能不能拜托蕾宝可以网开一面放子媚回来?”
靳蕾轻笑一声,“母亲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利阻止她回家?更何况简家在C国的名望,岂是我能干涉自由的?”
“蕾宝你何必跟我绕圈子,刚刚你都说了我们都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说到这个份上,邢沁央也不再过多地周旋,开门见山道,“我知道子媚心高气傲,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让你心里不好受。
可是她这都已经被迫离家好几个月了,你就大人大量放过她一次不行吗?日后她一定会感激你的。”
只要她向凌少军说一下,这件事情就可以立刻撤销,她相信凭着凌家在军部里的力量与地位,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其实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