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无忧,萧应淮带领着大军踏上了返回大梁的征程。一路上,他归心似箭,脑海中时常浮现出鹤云初的笑容。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萧应淮的大军回到了大梁京城。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萧应淮的归来。萧应淮骑着战马,缓缓前行,心中充满了感慨。
当他回到璟王府时却听到王府内传出阵阵绝望嘶哑的喊叫声。
他心下一惊以为是王府上出什么事了。
破门而入后,只见整个王府手忙脚乱。
“怎么回事?”
“王爷您终于回来了,王妃要生了!”
“快来人,王妃肚子里的是双胞胎,太大了根本出不来。”
云初怀孕了,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她从未在信上说过此事。
“啊啊啊啊——”是鹤云初的嘶喊,疲惫中透着一股无力。
“王妃您在使使劲儿啊,就快生出来了。”
只可惜鹤云初终于是因为乏力而晕了过去。
再没听到声音,萧应淮急了,当下不管不顾的就要闯进产房,被产婆赶忙拦下,“王爷您是男子,您不能进。”
“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产婆脸色不大好,“王妃力竭晕过去了,若是再生不出来,恐怕……”
萧应淮心急如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在产房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上,满心的焦虑与担忧几乎要将他吞噬。
“王爷,您先冷静冷静,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老嬷嬷看着萧应淮失魂落魄的样子,再次焦急地劝慰道。
然而,此刻的萧应淮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语,他的全部心思都系在了产房内生死未卜的鹤云初身上。
产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产婆们忙得不可开交,豆大的汗珠从她们的额头滚落,打湿了衣衫,可她们丝毫没有察觉。经验丰富的产婆大声呼喊着,试图唤醒渐渐陷入昏迷的鹤云初:“王妃,您再使把劲啊!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再加把劲就能出来了!”
但鹤云初此时已经耗尽了体力,意识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的呻吟声。
“不好了,王妃的脉象越来越微弱了!”另一位产婆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惊惧。
若是鹤云初死在这里,不敢想璟王殿下会疯成什么样。
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上的动作愈发慌乱却又更加小心翼翼。
萧应淮在产房外听到这声惊呼,犹如五雷轰顶,理智瞬间被担忧冲垮。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产房冲去,产婆们见状,纷纷围上来阻拦。
但此刻的萧应淮犹如一头发狂的猛兽,产婆们哪里拦得住他。他猛地撞开众人,冲进了产房。
一进产房,萧应淮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鹤云初。
她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虚弱地紧闭双眼,仿佛随时都会失去生命。
萧应淮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痛,他几步冲到床边,双膝跪地,紧紧握住鹤云初的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喊道:“云初,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你一定要撑住,别丢下我一个人。”
也许是感受到了萧应淮那焦急又深情的呼唤,鹤云初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她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疲惫、痛苦与不舍,看着萧应淮,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虚弱地说道:“王爷……”
萧应淮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他轻轻抚摸着鹤云初的脸,哽咽着说:“云初,你别说话,保存体力。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你也一定会没事的。”
产婆们见萧应淮冲了进来,虽然有些惊慌,但此时也无暇顾及其他。
一位产婆急忙说道:“王爷,既然您进来了,那就麻烦您从后面抱住王妃,给她一些支撑,帮她用力!”
萧应淮毫不犹豫,立刻按照产婆的指示,小心翼翼地从后方紧紧抱住鹤云初,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在鹤云初耳边轻声呢喃,不断鼓励着她:“云初,加油,再坚持一下,我已经完成兄长交代的任务了,今日过后就能一直在府上陪你,你一定要撑住。”
鹤云初仿佛从萧应淮的怀抱和话语中吸取到了力量,原本乏力的身体莫名的有了些力量。
她突然想到自己这些年这么多挫折都扛过来了,难道要因为一个生产功亏一篑,于是便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嘶吼,用尽全身的力量向下用力。
“看到头了,王妃再加把劲!”产婆们兴奋地大喊,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