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还想反抗,去摸枪。
我踢开枪,劝告:“不过是做三天情人,帮女鬼了结心愿,反正你也玩过那么多女人,应该很有哄女人的天赋吧?也算发挥所长了。”
“不!”他再次杀猪似地尖叫起来,满脸贞洁烈夫、抵死不从的模样。
他为了做坏事,房间装有隔音设备,很是方便。
可惜猫耳朵灵敏,给震得难受,我直接抓住他,捏得腕骨咯咯作响,正想甩两个耳光让他老实些,忽然想起他待会还要见冯月娥,若是弄残废了,可能会被怪罪,若是下禁音咒,又不方便说话,便百般犹豫起来。
狗头军师献计:“不听话就用针扎他!”
他最近天天看《还珠格格》,能学以致用,难能可贵。
我大喜,夸了他一番。
还没等威廉把针找出来,张虎忽然开窍,明白和妖怪斗是没好下场的,立刻老实了。
我顺势将全部事情交代了一番,并尝试用记忆法术让他想起前世,可惜我的精细操作法术实在不怎么好,试了十几次都没成功,愤怒地狠狠在他脑袋上敲了记,痛斥:“你太笨了!”
很多黑道中人,可能亏心事做多了,对鬼怪怕若蛇蝎,张虎更是其中翘楚,他几乎把我所有要求都答应下来,只求我在他和女鬼约会完后,饶他一命。害我准备的钻心咒、噬魂法,还有威廉找来的钢针统统没派上用场,很是沮丧。
回去的路上,他请我们吃了顿牛扒赔罪,然后我去影视城偷了套古装长袍,威廉将他以前玩COS用的黑色长假发贡献出,我又往他被纵情声色弄垮的脸上扑了点粉,除了里面的CK内裤和脚上的黑皮鞋外,总算有了点古代清秀公子的模样,然后兴冲冲地牵去找冯月娥请功。
冯月娥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立刻扑了过来。
我早就用凝魄术让她暂时有了实体,如今身上火红红的血衣,白惨惨的面孔,配上阴森森的夜风,显得格外凄美动人。
张虎“兴奋”得全身发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甚至还将脸色变白来配合情人。
两人久别重逢,互述衷肠。
天上还应景地下起小雨,真是情深深雨蒙蒙,处处相思处处情。
威廉红着眼感叹:“人鬼情未了,太感人了!”
我惊叫着提醒:“月娥!小心你的脑袋!又歪了!”
冯月娥再次扶正脑袋,娇羞地对张虎说:“夫君,那日破庙一别,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虎歪歪斜斜地瘫倒在地上,动了两下腿,站不起来,除了点头,并无二话。
冯月娥扶着头,声音像小女孩般欢快:“你还记得吗?我来这个土地庙上香的时候,你也偷偷地跟来,还发誓要生同裘死同穴。”
张虎好像除了点头外什么都不会了。
他们好像把话题都说完了,陷入你看我我看你的沉默中。
威廉问:“接下来是什么?”
我舔舔爪子,果断:“洞房花烛!否则太亏了!”
威廉开心地问:“她是人,张虎是鬼,种族不同,可以吗?”
我:“笨!《聊斋》里不是有写过鬼妻的故事吗?几个晚上不碍事的!结婚后还没洞房就死实在太可怜了,好歹也让人家了结心愿,再安心去死啊。”
冯月娥害羞地低头,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她伸手扶起张虎。
张虎吓坏了,推了她一把,结果冯月娥的脑袋,又掉了下来,歪到肩膀旁边,情境很是诡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虎撑不住了,他疯狂叫起来,假发掉在地上,眼角挂着两条清泪,仿佛拼尽最后一口气似地站起来,手脚并用,死命往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