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拒绝一点力度也没有,我甚至不能把他从我家撵出去,因为狂犬病疫苗是他的,我需要用他做人质。
之后我也有很多用得上他的地方。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然而局面要求我必须做出忍耐。
我也不再说了,过去抱起怜茵,想叫醒念念,又觉得算了,正要打电话,蒲蓝已经站了起来,说:“我抱她吧。”
说完便伸手去抱念念,念念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让他落了空。
蒲蓝的手臂僵在原地,我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说:“我打电话吧。”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像是有些愧疚,点了点头。
我叫人来帮我把孩子带回了房间,之后让他们出去,给怜茵喂奶时,一边观察着念念的脸。
她看上去依然在睡,但可能也有点装不下去了,已经完全不像熟睡的状态。而我也没有叫她,内心陷入纠结。
怜茵吃饱后又睡了,我搂着她,庆幸她还这么小,因为她刚刚全程都醒着。
我把怜茵放到小床上,思前想后,还是说:“念念?”
她不动,也不说话,小小的身体明显在绷紧,让我心疼不已。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起来吧,妈妈知道你早就醒了。”
她这才睁开眼睛,做起了身,一边很粗暴地打开了我的手。
她的眼睛红着,嘴巴也扁了起来。
我本来也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以为她会问,她却不吭声,吧嗒吧嗒地掉眼泪。我看不下去,只得绕过解释的部分,说:“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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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刻气鼓鼓地看向了我。
“我会自己跟他说,但不希望你告诉他。”我说:“好吗?”
她还是瞪我。
我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很难受,只好说:“其实我跟那个叔叔刚刚只是在……”我不确定这话他是否会信:“在开玩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骗子!”她更愤怒,吼叫着打断了我。
我便沉默下来。
她哭得更伤心了,自己用小手擦着眼泪。我伸手试图帮她擦,她推了几次没能推开,扯住了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上去。
剧痛传来,她松手时,我的手腕已经渗出了血。
她便有点愧疚,侧过了脸。
我问:“消气了吗?”
她还是哭,一边说:“这样子我爸爸会难过的。”
我望着手腕上的伤口,心想岂止是难过,如果让繁音知道,他得杀了我。我说:“我会自己对他解释。你能不能答应妈妈,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