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太冒险了。”我说:“虽然只有这些人等在门口杀咱们,但也许他们不是全部,你不知道到底多少人信了这邪术。”
“我当然知道。”他认真极了:“我有眼睛,看得出哪些人生了病。”
我有些无奈:“但是太冒险了,咱们只有两个人。”
“相信我,人数不是问题。”他说:“人多时,反而更容易被操控。”
相信他?
留下只是继续冒险,却能调查出真相。把所有人都放倒的话,即便我们有足够的药,万一有外敌来访,也很不安全。这栋宅子已经这样,有人与外面米雪的组织有联络怎么办?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说:“这样,咱们先拿药,然后联络我老公,好吗?”
他点头,忽然笑了:“您真是个谨慎的人。”
“我输不起。”我说:“总不能让你也跟着我丧命。”
他摇了摇头:“是你不信我,我告诉你的办法万无一失。”
“世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我说:“我相信您的医术,但我也相信意外。如果我老公也是同样看法,那我们就采取您的办法。”
他依然不甘心,没有说话。
我则在心里难过地想,如果阿昌还活着就好了,此刻他一定会有办法,也的确,我不敢答应黎医生的话,是因为他并不像阿昌那么令我信任。不管这次怎么出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繁老头,阿昌不止是为了救我,也是为了救他。
接着,我们便进入密道,里面没有灯,幸好书房有手电筒,因此走起来没有压力。
感觉走了并不久便到了繁老头的房间,地图上显示这边也是浴室。于是我俩一前一后出去,想要推门出浴室时,发现房间里有人,七个,都有枪。
看来是来防止我们偷药的?卧室的监控画面并不在书房里的设备上,恐怕是因为太隐私了。
我俩只好退回密道,走了几步,我小声说:“没办法尝试全体下药了。”
他点头,说:“但您愿意让我先用这些人做个实验么?”
“子弹不够。”我说:“我不愿意。”
他露出一脸无奈。
我说:“先到我老公的卧室去,他的卧室通常有枪。”
去繁音卧室的路线很长,但很安全,但没想到,繁音的卧室里也有人盯着。
好意外,因为他的卧室都好久没人了,有什么必要盯着?
我们也是在浴室出来的,因为这样设计,从密道出来时会有个缓冲,万一外面有人,还可以退回去。
不能进房间,我便在浴室里悄悄地翻找,虽然没找到武器,却找到了眼药水。
其实,我买那些眼药水时,还在繁老头家住,因此我留了几瓶在这边。看生产日期,也的确是这几瓶,我便把它们拿上。其他就再没什么了。
我们又退回了密道里。
黎医生对眼药水很好奇,我便把眼药水的事情告诉他,说:“我不知道眼药水里的药是什么时候被下的,如果这里面有药,那就是氰化钾。”这种灭成毒搞不好在极端情况下有用。
他点了点头,表示听懂,却说:“杀人是没有必要的。”
“我是说实在没办法时。”
他依然摇头:“如果你相信我,就没有那种情况。我有办法能知道一切,甚至短时间内让他们受控于咱们。”
“那你怎么没有让阿昌活下来?”我问。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脸色有些难堪:“抱歉,我当时觉得药非常重要,没有发现他的枪。”
“我没有这个意思。”作为一个医生,要求他像繁音一样灵活得面对这样的极端情况是很过分的,何况药的确是管家想杀我们的重要因素,因此他的判断也不算错,只是不够完美。我说:“我只是说,我们需要精神控制,但也需要武力。”
他便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听我的话。”
“不到极端时候,我不用它。”我说:“现在咱们到小客厅去,我联络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