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婉轻笑一声。
“陆大人,你真是太天真了。这官场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陆言斜睨着她,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陈姑娘,你这话里有话啊。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对朝政很了解?”
陈清婉故作醉态,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我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懂什么朝政?不过是些道听途说罢了。”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不过,这天下不太平啊!”
“听说不少地方的官员,都是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就知道搜刮民脂民膏,苦的还是老百姓。”
陆言可不敢乱回答,为了以防万一,可不能随意讨论国家大事。
要不然哪天被上头知道自己在这山南县成了土皇帝,还不把自己给咔嚓了?
于是漫不经心地回道:
“这种事,我也略有耳闻。不过,跟我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管好我这一亩三分地吧。”
“陆大人此言差矣,”陈清婉摇了摇头。
“若是人人都像陆大人这般明哲保身,这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陆言哈哈大笑。
“陈姑娘,你这是想让我去当那救世主啊?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再说了,这救世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搞不好,还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陆大人过谦了,”
陈清婉意味深长地说道。
“有些事,或许不做,便罢了。但若是做了,说不定,就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陆言看着陈清婉,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陈姑娘,你今晚,似乎话里有话啊,”陆言似笑非笑地说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陈清婉微微一笑。
“陆大人,在下只是一介女流,更是商甲出身地位低贱,空有一腔抱负却无能为力啊。”
“而你不一样了,像陆大人这样有能力的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小小的山南县。”
“陈姑娘,这话说的,怎么跟要饭的似的。”
陆言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