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那桶鸡汤他都没有打开盖子看过一眼。
生意谈成,傅时征提议我们四人去吃饭。
意料之中地,傅羡同意了。
这兄弟二人似乎关系很差,矛盾重重,却又似乎没有完全撕破脸。
公司附近新开了一家高级私房菜,傅时征的助理立马电话定了位置。
这家店声音格外好,有钱如傅时征,竟都没能订到包房。
于是,我们四人选坐了餐厅角落处的僻静座位。
菜上的有些慢,但味道的确对得起这个速度。
我被大厨手艺折服,吃的很认真。
不过,吃排骨时有汤汁滴落,我匆忙拿着纸巾低头擦拭,目光一偏,却顺着桌子下方看见——
温素,傅时征的未婚妻,傅羡名义上的未来嫂子,实际上的心头白月光。
她正在桌下,用高跟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蹭着傅羡裤脚。
我愣了两秒,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余光里看了傅羡一眼,这人正在剥虾,神色认真。
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温素的撩拨。
其实……
我真想提醒她,傅羡双腿残疾,别说是在桌下蹭他裤脚了,就算偷偷给他腿上扎两针,估计他都感觉不出来。
我无意间吃了瓜,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憋得要命,只能接连喝了两口汤。
刚放下汤匙,面前的餐盘中便多了几只虾。
虾壳剥落完整,摆放整齐。
抬头。
是傅羡刚刚剥的。
他刚刚认真剥虾,竟是给我。
我看了傅羡一眼,目光又下意识地扫过对面的温素。
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轻声道了谢,我正准备吃虾时,傅羡却略显烦躁地放下了筷子。
「推我去厕所。」
我愣了两秒,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
放下虾肉,我乖乖应声。
「好。」
虽然,我不明白这人轮椅明明就可以电动控制,为何还要我推他过去。
我推他到男厕门口,傅羡独自进去,我便在走廊里等他。
走廊窗户没关。
风一吹,烟瘾便又有些犯了。
可惜,今天没有带烟。
我在走廊里踱步两圈,略显烦躁。
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想抽烟?」
我错愕回头,发现来人又是傅时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