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你真的认得柳月茹?”
“自然,那样天仙一般的女子,任谁人见了都是难以忘怀的。”
两人后续又去了书房密谈了片刻,再出来时,萧娩玉的脸上高高挂着灿烂笑容,心情好极了。
抬脚即将离开二皇子寝宫时,又遥遥望了眼出言不逊瞧不起自己出身的宫婢,此刻人依旧跪在正殿外,身子抖如筛糠。
“如今天仙一般的正妃即将唾手可得,那破了相的婢女想来二哥留着也没什么用了,不如赏赐给我可好?”
顺着萧娩玉的视线看去,对上宫婢惊慌失措的双眸,萧鸿宇浑不在意的点头道。
“那是自然,九妹这点请求二哥若是不允,那未免也太小气了,区区一个婢女而已,你喜欢就拿走。”
那宫女心如死灰的看着九公主扬起的唇角,无比懊悔自己态度不端招惹上她的记恨,更恨二皇子的无情。
入宫后尽心侍奉他这么久,只是破相了一点便如此弃如敝履。
将人拖到自己的宫殿后,吩咐紧闭宫门,一方帕子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婢女的哀求声。
“这双眼睛看的本公主心里不舒服,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九公主的手下都知晓,公主不喜欢哪里就要毁了哪里,熟练的将呜咽挣扎的宫女拖了下去。
“公主当真觉得二皇子会如您安排的那般行事?奴婢担心……毕竟给待选秀女下药若是被查出来……”
“查出来那也是二哥色令智昏,有何凭证此事与本宫有关,今日去二皇子宫,也只是讨要个下人。”
萧娩玉当然不信若东窗事发,父皇责罚,二哥不会供出自己,但她也有把握能将自己摘干净。
毕竟那药的出处不在自己这儿,又捏着二皇子贴身宫女这个“人证”,谁也别想把脏水泼自己头上。
另一头学规矩学的快散架了的贵小姐们,都趁着休息躲到廊下避日头。
“瞧她那勤谨的模样,好似只有她配入宫似的。”
“就是,不就是及笄宴得了皇上一句赞么,还真当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成。”
“我娘说男人都是色迷心窍的主,听闻柳月茹生母早逝,但因实在貌美,才引得柳大人念念不忘,才在及笄宴上不顾继室体面,将长生牌位给搬了出来。”
“是诶,我娘也说那乔氏活着时便遭人惦记的厉害,怪不得早死,这不就是话本子里说的那个红颜薄命么……我看啊她颇有母风,哈哈哈哈,哎哟——”
几人背后议论勤练不辍的柳月茹,笑的最大声的那个礼部侍郎千金肩膀上重重挨了一下,刚想发怒,扭头就瞧见了一脸不虞的柳思思。
“礼部乃我朝最懂礼守礼之部,不成想礼部侍郎教女如此特别,嚼人舌根这种事儿市井泼妇最会,是不是也能试着做做礼部侍郎?”
“你——”
刚想反唇相讥,其余人纷纷上前劝架,察觉到教习嬷嬷的目光往这儿来了,那女子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柳月茹诧异的看着柳思思冷着脸递来的湿帕子,手比脑子快,接过擦了一把晒得发红的脸。
“春日里阳光虽然不如夏日那样烈,晒久了皮还是会疼,你这是图什么?”
若是以前,柳思思定然只会同那些贵女一样猜测柳月茹是为了表现自己,可如今已经相信柳月茹无意皇家,心境倒难得能平顺三分,与她好好说几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