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字未提昨晚的事。
云棉心里涌起些酸涩,没回宿舍,而是去了兼职的纹身店。
「学校里传疯了祁尧昨晚带个女生一起走了,不会是你吧?」
江月一脸心知肚明,云棉也不打算隐瞒,「嗯。」
「恭喜你,勇敢迈出第一步。」
云棉没说话,只是擦纹身枪的动作微顿,想起昨晚种种,她确实挺勇敢的。
学生时代喜欢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在操场教你打球的,一种是在教室做题的。
可她却喜欢上了那个在巷尾抽烟的少年。
喜欢到将他的名字纹在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笨拙而热烈。
「网上不是传祁尧是杀人犯的儿子,你真不介意?」
这事不算秘密,只是没人敢搬明面上说。
「人云亦云罢了。」
「我记得当初那案子,祁尧他爸不是见义勇为误杀那混混吗?」
「算了,人都没了,还提这些干嘛。」
云棉没说话,当年祁伟年确实是见义勇为,搏斗混乱间,刀刺向了混混。
巷子内没有摄像头,法庭上,那个被混混勒索的男孩因为害怕没有出庭指正,当时导致舆论都在谩骂祁伟年。
男人入狱没多久自尽了,舆论更是肆意妄为,说成畏罪自尽。
就算后来那个男孩终于出面解释了当时所有事,真相大白,祁伟年无罪释放。
但世上已经没有了这个人。
那些煽风点火的媒体和凑热闹的网友,也只是唏嘘片刻,继续美好生活。
而祁尧,明明什么都没做,罪名就已经成立,杀人犯的儿子。
她是法语系,下午没课,但还是去了学校。
有模有样拿着本英语书。
到了发现记错时间,课已经开始了。
猫着腰从后门进去,依然被老教授看到。「迟到的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云棉愣住,看着他翻开点名册,紧张道,「您好,我是法语系的。」
「千里迢迢到英语系,是来蹭课?」
她想说是的,目光刚好扫到不远处,男人也侧头看过来,到嘴边的话改成了,「老师,我是来陪家属上课。」
说完耳边传来些窃窃私语。
教授老顽童似的笑起来,「欢迎欢迎,你是哪位的家属?」
周围安静。
云棉不断望向祁尧,只是这个人似乎不准备帮她,泄气想着要不要离开,「老师,抱歉我…」
话被道懒洋洋的语调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