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沄沄觉得舒服了一些,这才摆摆手说:“你去忙吧,我自己歇会。”
“好。”
白沄沄靠在躺椅上,脑海中却浮现出另外一幅画面,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抓了萧轲珏逼供,萧轲珏跪伏于地,双臂垂在地上,额角的汗滴顺着鼻梁淌下,落入了泥土之中。
而他的嘴唇泛着苍白的颜色,似乎失了血色,看着格外憔悴狼狈。
“不,我不能让你出事。”白沄沄喃喃自语,心底涌起浓烈的恨意,谁伤了萧轲珏,她都绝不会轻易饶恕!
她闭上眼睛休息,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再醒来时竟看到萧轲珏在给她擦手。
她愣怔了半晌,急忙坐直了身子,尴尬的说:“让你见笑了。”
萧轲珏淡淡笑了笑,“你的手真漂亮,骨骼均匀,皮肤细滑,不像寻常姑娘家的粗糙。”
白沄沄被夸奖了一阵,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我平时不怎么练习舞蹈,所以手掌看着粗糙些。”
“你身体虚弱,要多保养,我今日带了些新制成的香膏,送你一盒试试,或许对你有助益。”他说完拿了个精致的小匣子过来。
白沄沄急忙推辞,“谢谢,我不需要这种,况且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别浪费银子。”
“不值钱,不信你闻闻味道。”萧轲珏说道。
白沄沄犹豫起来,但看他执意如此,只好随手嗅了嗅,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急忙收起了香膏,“确实是好东西,那就多谢了。”
“你我之间无须客套。”他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手背的伤疤上,“你这伤疤看着有些年份了,还是去找大夫好好调养下吧。”
她笑着摇头,“没关系,这是祖母当初救我时留下的。”
“那我改天送你一副祛疤的金疮药。”他说着取出一只玉质的瓶子,“你收下吧,这东西不贵重,但对我来讲意义非凡,我一直随身携带。”
“那就多谢你了。”白沄沄接了过去,“那我先告退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点头道:“你们路途奔波,我就不送你了。”
白沄沄离开了酒楼,一边走一边琢磨起这件事,这次她不仅仅是要帮小蹬蹬买礼物,也是在替江奕淳考察下他这个老师。
虽然萧轲珏看起来很温柔,但白沄沄总觉得此人深沉内敛,不是善类。
至于汪彩月的事……白沄沄叹了口气,只希望他们都不要怪罪她,否则她真的愧疚了。
她回了宅院,又叫了冯澜影和冯澜影的丈夫唐枫商量起汪彩月的事。
“这次不用咱们提醒,汪彩月恐怕就会想到自杀了,毕竟当时那种情况……”冯澜影说道。
唐枫也担忧的说:“是啊,她如今也算熬过来了,不如就放她自由吧,也免得她自责,万一再想不开怎么办?”
白沄沄摇了摇头,“我不放心,她是不是真的想开,必须要看她的表现,否则我宁愿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