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了然大师吃了为何无事?”
相较于即墨莲的简单闻闻,了然大师直接吃下应该作用更直接才是。舒悫鹉琻
这一点不仅是陌玉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即墨莲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慢起身,她抱着赤炎貂,脚步轻灵,须臾,立于乌云莲身边。
就连夜色都掩不住那水眸下的光亮,而当那一束带着嘲讽的目光落于乌云莲身上时,乌云莲条件反射地别过脸去。
“乌云莲,你觉着这是为何?”
乌云莲当然不能回答,且莫说她口中此刻正塞着草叶树叶,便是真的能开口,想来以乌云莲如此心思恶毒之人,她定愿意让旁人一辈子带着这疑惑。
果不其然,虽然狼狈不堪,身体瘫软在地上,乌云莲依旧高高昂起头,那层温和有礼的假面早已被撕开,此刻的乌云莲不似真人的面上净是狰狞得意。
其实,有时候即墨莲也有无聊的恶趣味,她喜欢看她极度厌恶的人一点点的失了嚣张的资本,最后失神,乃至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即墨莲蹲下身体,含笑的眸子直直望进乌云莲满含恨意的眼中,在她既恨又得意的视线中,即墨莲缓缓开口:“既然你不愿说,那么,我便替你给大家解释一番。”
根本不相信即墨莲的脸,即便这煞王妃再聪明,她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然,那种扭曲的得意却在即墨莲开口之时碎裂开来。
即墨莲幽幽说道:“这人哪,不管是出生高贵,令人艳羡,或是出生贫寒,衣食不足,只要被称作是人,那他便有欲,望,当然,这**不仅包括了名利,当然也包括了对感情,对心中无法言喻的渴望,而有了这种种心动,人就容易被这种东西影响。”
说到此处,即墨莲也不得不感叹乌云莲的聪明:“你知道除了宵,我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是以,你在木屋里演了一场活春,宫,目的便是让我想起宵,继而被身体欲,望所控制,不过,你不知道的是,除了宵在我面前,其余的任何试图引起我反应的事皆让我厌恶。”
乌云莲脸微微变了色,她却强自镇定。
“大家想知道为何我师父没有被影响吗?”即墨莲视线扫过一众人,最后落于赫连宵身上。
赫连宵勾唇,却不言语。
“难道是了然大师对任何事都没有欲,望?”陌玉问。
出家人四大皆空,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即墨莲前面铺设了一大圈,目的想必也是一目了然。
本以为答案便是这个,即墨莲却飘飘摇头,她突然展颜,清美的小脸上是一阵温暖的笑意,即墨莲道:“其实我说错了,师傅他也被影响了。”
这话一落,众人齐齐抬头,目光集中在即墨莲身上,而如风更是快速往了然的房间跑去,生怕了然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毕竟如风也算是刚刚事情的参与者,他知道乌云莲的恶毒心思。
还未推开门,即墨莲即刻阻止道:“如风,回来。”
手堪堪停在木门上,如风差异地回头,却见即墨莲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深刻了,如风虽不明白具体为何,却也知道王妃是真的高兴。
如风转身,大步回来,动作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这足以证明他对即墨莲的信任。
“师傅是人,当然也有心思,至于出家人四大皆空这事,世人大多误会了,所谓四大皆空并不是指空了酒、色、财、气,四大而是指气、水、土、火,他们所言的是世上一切皆是空虚,跟人的渴望没有多大关系,否则,那些僧人难道就每日傀儡一般过日子?”
出家人也有活下去的信念,便是求生欲,那也是欲,望。
“可是,我们并未发觉了然大师被影响啊?”陌玉还有有些不明白。
即墨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她笑道:“你们的确是没发现,不过我觉着如风应该知道。”
随着即墨莲的视线,众人又满含期待地看着如风,直让如风心惊胆战,如风苦笑:“王妃,属下不知。”
王妃应该知道自己不聪明,这么大的疑惑怎么能抛向自己呢?
也不打算多为难如风,即墨莲干脆说道:“师傅当然也被影响,不过师傅心思单纯,即便乌云莲想,她也支配不了师傅,因为师傅的所有渴望只有那一个,点心。”
“既然今日的点心是如风做的,那么如风该知道你的点心少了多少吧?”
众人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震的呆愣当场,便是没什么情绪的暗卫也均抽了抽嘴角。
原来了然大师是被催动着去偷吃点心了。
如风了然,旋身去了厨房,而后将盛放点心的篮子提了出来,面上有些古怪,即墨莲见此,皱眉:“难道师傅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