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墨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瞠目,即墨莲毫不在意地说道:“他当然能代替我做决定,我早说过,他便是我,我便是他。”
这句话像是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文青公子的面上,让他刚刚还泛着粉色的面颊顷刻煞白。
他还遇到过不给自己面子的人,对面的女子便是第一个,尽管面上灰白尴尬,却难掩心底越来越溢满的渴望。
这女子他一定要得到!
与文青表情相反,赫连宵嘲讽地勾唇,如此自不量力,竟然跟他抢人?
若是按着他以往的性子,一掌结果了这人了事,这一回,赫连宵偏偏来了兴致,让一个人死再简单不过,若是让一个人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跟旁人浓情蜜意,岂不是更好的报复?
赫连宵白皙的面上酒窝若隐若现,他心情甚好地说道:“以后只能跟我喝酒。”
这话说的低沉,却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
即墨莲很配合地点头:“好。”
赫连宵心情甚好地端着跟前的酒杯,就打算跟即墨莲碰一杯。
这可不行,即墨莲心下暗叫糟糕,赫连宵沾酒就醉,可不能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即墨莲盯着赫连宵手中的酒杯,说道:“你不能喝酒。”
“我要喝。”所谓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
即墨莲眉头跳了跳,只要事关自己,赫连宵智商便是直线下降,她脑筋一转,笑道:“好,要不我们同喝一杯。”
赫连宵疑惑,他不知道怎样叫同喝一杯。
赫连宵不懂,对面的文青却是明白,他端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水洒满手背,沁凉的感觉似乎从皮肤传到了心底最深处,让文青整个人冷的颤抖。
今日不在众人面前为赫连宵正名,他大概不会罢休,也罢,就遂了他的意,即墨莲教他:“是这样喝。”
她端过赫连宵手中的琉璃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而后再赫连宵还未反应过来时,红唇覆上了他的薄唇,舌尖探出,撬开赫连宵的本就因为惊讶而微微开启的薄唇。
刺激中带着馨香的酒自即墨莲口中渡过自己口中,似乎馨香中还带着即墨莲特有的药香,本来微辣的酒也被香甜取代。
咽下口中的酒,赫连宵咂咂嘴,说道:“还要。”
这倒是个好办法,看来以后还可以经常这么用。
即墨莲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容反驳地说道:“不行。”
一口她都担心,若是还要,自己到时又得被拖着一起睡觉。
赫连宵也不过是说说,要他在外人面前表演,他还不愿呢!挑衅地看了一眼文青,赫连宵丝毫不觉着自己的行为其实很幼稚。
文青唇上毫无血色,他清澈的某地闪过一抹受伤,而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翩翩佳人,却被如此冷落,让一旁的齐好心有不忍,她打起圆场:“文青公子,本官敬你一杯。”
“谢大人。”文青自己为自己斟了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两杯酒入喉,让本来略显苍白的面色多了一层霞色,霞色配上纯白,让人不自觉沉醉。
文青放下琉璃杯,低声念了一句: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
那落寞的神情,那忧伤的语调,无不诉说他的幽怨。
文青话落,齐好虽未动,眼角余光却是时刻注意着即墨莲,都说珏王爷从来不喜有人的诗句超过她,每每遇到文采渊博,总要比试一番。
见即墨莲未动,齐好夸张地笑道:“好诗,好诗!”
即墨莲若是再不开口,定然要被怀疑,她红唇扬起,流水般清亮的嗓音在厅内缓缓流淌:“乐人之乐,人亦乐其乐;忧人之忧,人亦忧其忧。”
文青的诗句里满是幽怨,略显小家之气,而即墨莲口中的虽简单易懂,却是勉励人的话,极具感染力。
观其两人,显然是即墨莲更高一筹。
“好,好句,好句。”齐好松了口气,大概是心情真的好心情真的好了,平凡的面上难得笑成一朵老雏菊。
仔细咀嚼即墨莲脱口而出的句子,文青由原本的不甘,变为惊诧以致成最后的巨动崇拜。
“小姐是文青遇到过的最具才华的女子,文青佩服。”文青公子心甘情愿地认输。
文青是谁?虽不是闻名整个南悦,却也在这一方无人不知的,被文青佩服,可见即墨莲的才能魄力。
不说这诗句有多华丽,便是里面蕴含的寓意也是凌驾于众人之上。
即墨莲当然可以厚颜地拿过别人的诗句来充数,反正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跟她争夺著作权,她理所当然地接受文青跟齐好的各种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