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别扭地解开了寻绯墨的衣衫,看着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的绷带,连枢脸色微微冷了一些,闷不做声地替寻绯墨处理伤口。
“栖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连枢忽然想起了刚才进来送药的栖迟,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没多久,一身青衣的栖迟这次很是识相地先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在抬眸看着房间二人的时候,神色都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有些暧昧和旖旎。
得,放纵过度了吧,这药又得重换了!
“阿绯的药已经凉了,你再去熬一副吧。”连枢淡声吩咐。
“是。”栖迟应地非常爽快。
栖迟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连枢刚包扎好伤口的时候,他也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贯来冷漠刻板如他,今天唇边一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一次送药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药得重新熬了,所以便提前准备了。
连枢被栖迟的目光看地有些不太自在,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寻绯墨,缓缓道:“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看你。”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软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连枢,神色有那么两分难掩的委屈。
连枢有些无奈地轻揉了一下眉尖。
不过,还不待她说话,寻绯墨蹙着眉头转过了身子,甚至还能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口有些疼。
“哦,那你回去吧!”清灼的嗓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略略地染了一分郁闷。
尤其是最前面的‘哦’字,简直是十足的哀怨。
甚至让连枢都有了一种她是负心汉,欺负了良家女子的奥妙感!
然后心中轻啧了一声,啧,良家妇男!
不过,这位良家妇男还真是知道怎么对付她最好啊。
一旁的栖迟见状,看向连枢补充了一句,“世子,公子的伤口处理不及时,晚些时候指不定还会发热,公子向来与世子亲近,世子可否再留一段时间,等公子情况稳定一些再离开?”
寻绯墨依旧是面朝床内侧,背对着连枢。
在听到栖迟的话,眉梢微微挑了一些,唇角勾勒出了一抹惊艳的弧度。
连枢心中叹了一口气。
栖迟这话或许只是为了留下她的一个理由,但是,她却也是无法拒绝。
她从来没有任何办法拒绝的人,就是阿绯。
“那你先把药喝了吧!”连枢接过栖迟手中已经是温热的汤药,对着寻绯墨道。
“那你会留下来么?”寻绯墨没有转身,依旧是那样软着声音问。
嗓音褪去了几分灼艳似火的凛冽,便只余下了淡淡然的软,还有因为受伤的那一抹虚弱,听上去,声音低沉而又温软。
“……会。”连枢轻叹着给出了回答。
寻绯墨这才缓慢地转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