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酸涩,极度畏寒,吃不下睡不着。
清烟是不落忍我这般难受,便熬了几天的夜,绣了个精致的香包给我,里面填了不少名贵香料,安神养气。
我收到香包的时候觉得稀奇,在手上转悠来转悠去的,把玩了好一会都不舍得撒手。
我娘没给我绣过。嬷嬷绣过一个,后来因为布料不好,渐渐发霉烂了,绿萝不会女红,我还没带过这般精致的小玩意。
繁音见我对清烟的香囊情有独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个劲地说我偏心。
于是她跟个过冬储粮的松鼠一样,一趟又一趟地往返揽月宫,每次都要捎来新鲜猎奇的玩意,拍着胸脯说这是干娘备的礼物。
更多,更大气。
是的,繁音任性一回,直接拍板要做这孩子的第一个干娘,将清烟和宋宛央逗得哈哈大笑。
我当然满口答应。
还能有几个?
宋宛央说:「你放心,这是我小外甥,我不跟你抢什么干娘。」
清烟板着脸,「我就能抢了,小音儿可小心点,若是瑶瑶夜晚发作,你还在呼呼大睡……」
她连唬带吓得,繁音气得哇哇大叫,赌气再也不要跟她天下第一好。
不过最后临走时,繁音憧憬地盯着我的肚子看,一脸向往,「时间真快呀。」
「过了年,我就十五岁了,到时候在及笄礼上,我定要抱着这个宝贝跟爹娘兄长炫耀,我可长大了呢。」
我笑着应是,教绿萝给她多带些杏仁酪走。
江湛月前南巡安抚民心去了,不在宫中,传是要到腊月才赶在年关前回。因南方时疫刚过,他就点了两个嫔妃走,都是眉眼如画的美人。
我有点酸溜溜的贪心,不过很快释然了。
宋宛央仍旧每日亲力亲为地送膳来揽月宫,再留在揽月宫大吃大喝一顿。
我觉着她就是馋我小厨房做的红泥暖锅,吃了上瘾。
不过昨日她竟送了点心来,尽管做成了甜汤饼,我还是中气十足地阴阳怪气了她一顿,作势还要绿萝收了她的蘸碟。
宋宛央就骂我狗屁性子。
我也骂她只知道瞎搞。
繁音跟着凑热闹,举着酸梅汁,时不时插几句话。
最后我俩在清烟的调停下相视一笑,又坐下来四人吃得暖乎乎。
罢了。
我知道她是变着花样琢磨吃的,只为了让我多用些养好身子。
江湛在冬月底的时候便回来了,洗净了风尘便来揽月宫瞧瞧我的肚子。
他掐了掐我胳膊上的软肉。
「我在岭南担忧着你,你倒好,养得这般珠圆玉润。」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自是皇后将我养得好,都是为了龙胎嘛。」
我与江湛依偎了一会,听他讲南巡的趣事和游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