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赐座萧旭尧当然坐。
只是他落座前看了眼夏芷歆,大有也想让夏芷歆有个座的意味在里头,夏芷歆看在眼里,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心底有些无奈。
崇德帝已经走到主位坐下。
居高临下看着几人,“朕也有些时日未见着你们了。”
有些时日未见着的只是其他人,洛王萧旭纶并不在其中。
萧旭谦从不涉朝堂,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他不需每日去上朝,承王萧旭然却不同。萧旭然原在太子当权时就得出入朝堂,后来太子病重退居东宫,他在朝堂上愈发得势,可以说是继太子之后朝堂上第一人。
这段时间萧旭然被罚禁足府中,他的位置渐渐被萧旭纶取代。
虽然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影响萧旭然积淀了这么多年的底蕴,可耐不住萧旭纶这些年也并不是毫无所图。不过是时机未到,萧旭纶一直藏着没有显露出来罢了。
现在得了机会,他当然要把握住。
加上有崇德帝的有意提拔,仅月余的工夫,萧旭纶在朝中地位就已经隐隐有追赶萧旭然的趋势。
所以在萧旭尧和夏芷歆没来之前,先到的萧旭然与萧旭纶也有一番暗潮汹涌。
“丹瑶。”崇德帝点名。
萧丹瑶上前一步,“父皇。”
“朕允你出宫去洛王府住了这么些时日,你估计都玩疯了吧。”
父皇好像没生气。
萧丹瑶暗暗松了口气。
在接到父皇的召令回宫前,洛王兄来找过她,就她暗中使绊子教训周秋雅将周秋雅极在意的夫婿李昕弄出盛京一事来教训她。
当时她才知她自以为做得隐秘的事其实全然在洛王兄的监视之中,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想着幸好她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想着幸好洛王兄本就有意针对承王一党的周家,她所做之事也算在洛王兄默许之下,洛王兄这才没有责罚于她,只是说教了她几句让她下次别再乱来,并提醒她,此事他不追究父皇却未必。
李昕除了是周秋雅的夫婿,还是李家的独子。而李家年过六十的李赟李院使是父皇跟前得脸的人。
若李赟告发到父皇跟前,来寻父皇哭诉求父皇做主,父皇可能真会追究于她。
自接到父皇召见的口谕,她的心就一直提着。
“父皇,瞧您这话说得,儿臣就那么不让您放心吗。儿臣这些时日住在洛王兄的府邸可安分了,除却偶尔去街上逛逛,就只去参加过朝阳在绣楼设的小宴。儿臣在朝阳的小宴上还被周家嫁到李家那个周秋雅欺负了,您看看儿臣的脸现在都还有周秋雅抓出来的伤痕。”
与其等父皇问罪,不如自己先抢占先机。趁着李赟这几日因着独子的事病倒在府没有将事情闹到父皇面前。
这是进宫的路上洛王兄提点她的。
“当日人多,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便忍着没有在人前与她计较,只恐毁了朝阳的小宴。父皇也是知道儿臣的,儿臣这脾气就受不得气,当日都忍着没有发作。父皇,儿臣受了欺负,您可要替儿臣做主啊。”
夏芷歆:“……”
好一个她在人前忍着没有与小周氏计较只恐毁了她的小宴,也不知是谁不顾形象与小周氏当众扭打到一处。
“哦?还有这事?”崇德帝惊讶。
好像当真不知此事。
“都动手了,你竟能忍住不还回去,可真叫朕意外。”
萧丹瑶娇嗔跺脚:“父皇……”
“好了,此事朕虽不清楚前因后果,可朕瞧你脸上的伤不似作假,你的确是受了委屈。朕听说李赟那个儿子李昕犯了错受到了不轻的处罚,欺负你的周家女儿也算得了教训,此事就此作罢。”
崇德帝的处理方式令萧旭然和萧旭谦意外,但让萧旭纶和萧丹瑶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