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他那天脑子也是犯了蠢,竟主动给夏芷歆对太子表哥过分信赖的表现找理由让其合理化,而不是往其他方向去想。
都怪他对这两人实在是太信任了啊!
“我还以为你会和陆凛有点什么呢,搞半天你看上的是我们太子殿下。”
裴誉的话说完,夏芷歆还没什么反应,萧旭尧端着茶盏的手就已经顿住,抬眸看裴誉:“陆凛?”
视线转向夏芷歆。
眸中无波无澜,只静静看着。
分明吃味,却还在这里强装镇定,看得夏芷歆忍不住笑:“是裴誉误会了,我与陆大人只有过几面之缘,并不熟识。”
原还想看看裴誉知道她和太子的事会有多震惊呢,以为还有些时日裴誉才会知晓,倒是她藏不住事了。
好吧,她也确实不太想藏。
本来她与太子有交集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便已经是一件让人不太愉快的事了,她不想在裴誉面前也遮遮掩掩。
一则,裴誉与她和太子都走得近,会经常一起碰面,总是遮遮掩掩会很费劲;
二则,裴誉真心将她当朋友,她瞒着裴誉此事总不太好;
三则,她想要嫁给太子,并不是太子点头同意便能成的。
当然,单单是嫁很容易,太子开口陛下一定会同意。
但这样一来关注她和太子的目光就会变多,他们会猜沉寂了五年的太子是不是将有什么动作,觉得太子是不是在打勇诚侯府兵权的主意;会猜是不是勇诚侯府与太子达成了什么协议……
总之,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她要嫁,却不能是太子去陛下面前开口求娶,得是因其他缘故才嫁,最好是太子和她都是被人“逼着”“不得不”接受这桩婚事。
想要做到如此,少不得需要裴誉的帮忙。
笑瞪裴誉:“没根没据的事,别瞎说。”
没根没据,她也好意思说?
陆凛这个总是独来独往从不与人有私交的人昨天都特地去勇诚侯府探望她了,还有陆凛看她的眼神古怪难道是假的?
“我瞎说?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头上那个丑木簪是谁送的啊。”
“说起这木簪,朝阳,我就忍不住想多说两句了。我不是说这木簪很丑不配你,让你收藏起来便好莫要戴出来吗。”
丑、丑木簪?
夏芷歆嘴角微抽。
且不说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木簪丑,甚至可以说非常得她心意,便是真丑,裴誉就这么当着做这个簪子的主人面前说它丑,真的好吗?
萧旭尧没有说话,只凉凉看裴誉一眼。
看着他们,裴誉突然福至心灵。
震惊、意外,以及尴尬。
哈哈干笑:“这、这簪子不会是太子表哥你送的吧?”
萧旭尧的眼神给了他答案。
裴誉又干笑了好几声:“那个,哈哈,其实也没那么丑,想不到太子表哥你还有这样心灵手巧的一面啊。我、我突然想起我母亲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溜得那叫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