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她们都倒霉才好。
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整个勇诚侯府数她最开心。
夏维则挣脱开她的手,拧眉:“母亲,我快九岁了,不小了,许多事我都懂。发生这样的事,不仅仅是姑姑受委屈这般简单,这是有人在狠狠将我们勇诚侯府的脸往地上踩!”
“我们勇诚侯府的姑娘个个是家中明珠,岂容他人如此作践!勇诚侯府的姑娘,他像挑货物一样挑挑拣拣,选了这个又去搭那个,将我们勇诚侯府置于何地!即便是嫡出的皇子也不能如此欺负臣子!”
“好小子,不错,眼睛没有像其他白长了年岁的人一样被糊住。”
夸夏维则的同时,夏长风视线一点点扫过夏政年、夏鸿及夏礼,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于致王殿下而言,我勇诚侯府是臣下,我们敬君忠君,但这并非是说我们便没了傲骨和尊严,脸可以任由别人这样随意往地上踩!”
“此事非一人之过,我勇诚侯府的二姑娘犯了错,我们自会罚她。同样的,致王殿下有错,我们也要入宫向陛下讨要说法!”
“事到如今已然不是我勇诚侯府的大姑娘受了委屈这般简单,是致王殿下不将我勇诚侯府放在眼里,仗着我与他多年的交情,仗着我勇诚侯府对他不设防,他便在我侯府中肆意行事。此事若没个说法,往后岂非人人都觉得我勇诚侯府可欺?”
他望向夏政年:“父亲,儿子说得可对?”
往日病恹恹的人,此时也依旧是一脸病容。
但他的目光却格外慑人。
夏政年突然想起这个二儿子从前的优秀。
那是被断言“夏家有此子,鼎盛续百年”的人。
而那时,他才十四五岁。
若他好好成长起来,若他不曾在战场为救自己身受重伤再也不能动武,而今他的成就怕是早已在他大哥之上。
可惜,陛下容不得他们夏家势大。
“大哥,三弟,我不问世事多年,这样浅显的东西我都看得明白,我不信你们看不明白。”
夏鸿和夏礼都沉默了。
他们自然是看得明白的,但他们……有私心。
说是为着勇诚侯府的颜面不能将事情闹大,事实上若真是为勇诚侯府的颜面,他们就该向夏长风一样将事情闹大,做错事的夏家女儿与致王都要付出代价,勇诚侯府的威严才能保住。
不然便是能维持住颜面,那也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的表象罢了。
夏欢言努力三个多月,让他们的心彻底偏向了她。
此事若闹大,夏欢言就彻底毁了。
“你们当真要任由别人如此欺我勇诚侯府吗?”
夏维则也道:“祖父、父亲、三叔,我这么小都知此事不能草草了结,否则往后我勇诚侯府在大燕朝再难立足,你们难道不知吗?”
夏芷歆在一旁看着。
视线逐一扫过夏家众人,落在夏长风和夏维则脸上。
他们是在为她出头,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很快夏芷歆便反应过来。
他们的确是出头了,但他们模糊了她受了委屈这件事,将此事推到了勇诚侯府的尊严被践踏上。
诚然,这样无可厚非,到时事情闹开,她和侯府都能更大程度的得到陛下的补偿。
可是……
不可否认,这样一来,萧旭谦和夏欢言都讨不到好。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