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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盛京城中有信传来。”如简进屋,拿着的却不是信鸽送来的纸条,而是真真实实的一封信。
连续苦练了两个半月,夏芷歆近来练武已经不再那么拼命。
食多嚼不烂。
她得缓缓吸收吸收。
这几日她都只练半日,剩下半日用来看书。
看如简的医书和毒经。诚然她在这方面是没什么天赋,可多看看总没坏处,权当是打发时间了。
“谁的信?”
“裴相的。”
夏芷歆意外,但又不算意外。
想来是三月之期将至,裴誉担心她一无所知回去会吃亏,特地给她送情报来了。
诚如她所料,的确是送情报的书信。
信中没有一句废话,全是她离开后盛京城发生的事。
与她知晓的差不多。
比如萧旭谦和夏欢言已经到隔三差五找机会碰面的地步。
有时是在勇诚侯府,有时是在外面。不过多是萧旭谦借着去探望夏长风的名义在勇诚侯府找机会与夏欢言碰面。
除此,夏欢言和萧旭然也私下约见了几次。
进度如何不清楚,两人每每碰面都是在封闭的场合,萧旭然身边跟着的高手多,跟踪的人没敢靠太近。
但有一次夏欢言与萧旭然在云锦楼约见,从云锦楼的雅阁出来时,夏欢言嘴唇微肿脸颊红透。
裴誉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好似完全忘了他这封信是要给一个妙龄少女看的。
偏偏夏芷歆半点不觉意外。
裴誉本就从未将她当女子看,过招喝酒下棋甚至是玩骰子赌零用钱,裴誉都从来没有让过她。
她输的时候,裴誉笑得十分张狂。
当然裴誉输的时候她也没少嘲笑就是了。
越是想起这些,夏芷歆回忆起上辈子与裴誉的分道扬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
裴誉当真会为了夏欢言与她断交?
说真的她不信。
可上辈子的事实容不得她不信。
裴誉确实与她断交了,确实对夏欢言公开表示喜欢,也确实亲口告诉她是夏欢言不喜欢他与她有接触所以他们以后不要再来往。
但是……
不是她为自己的朋友开脱,也不是她自欺欺人,她是真觉得或许那时裴誉是有苦衷的。
只是她不能理解的是,裴誉为什么要用夏欢言不喜欢为由来与她断交,他明明知道她因夏欢言变得有多惨。
她那时是恨透了夏欢言的。
裴誉以这样的理由断交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以致于即便最后裴誉死了她也死了,即便她已经重活一世,她也很难做到完全释怀。
裴誉的信中还说到,夏欢言如今在盛京的名声很响亮,是公认的才女。说到这里裴誉小小地发表了他的看法说他一直觉得这些诗不是夏欢言作的,而且夏欢言抄别人的时候可能还抄不全。
夏芷歆眉梢微挑。
道是裴誉不愧是文状元出身,是有点真才实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