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前也不知此事吗?”
她上辈子很快就自己把状态调整好欣然接受了夏欢言这个妹妹,从不在人前主动提起此事,应是怕触及她伤心事,其他人在她面前也极少提起,她又没有询问。
是以她并不清楚二哥与她一样是后来才知晓这件事。
及笄礼那天她心里太慌乱了,无暇去留意其他人的反应。
“不知,不止我不知,大哥大嫂和三弟此前也不知,全家知晓此事的只有父亲和母亲。这么说也不全对,应该说,除了病着得大夫交代情绪不能起伏过大的我和你还有年纪尚小的阿则,其他人在父亲出发去寻二妹妹前都被父亲叫去说话了。”
“不过他们也只比我们早几日知晓此事而已。”
“其实父亲母亲也不比我们早知道多久,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两个月前舅舅外出办案偶遇二妹妹……”
“二妹妹长得太像母亲了,很难不让人在意。经舅舅打听得知二妹妹就是当初与母亲同在一个破庙生产那位妇人的孩子……不过舅舅怕闹乌龙,并未贸然将人带回来,是父亲亲去确认后才将人带回。”
“时间匆忙,父亲急着赶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这才……”
这个夏芷歆倒是知道。
只不过她是上辈子后来才知道的,这辈子她的确对家中何以能发现她不是亲生又是怎么找到夏欢言的一无所知。
“总归歆歆你只要知道不管我还是父亲母亲,亦或是家中其他人,都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即可。歆歆,你是我们的家人,永远都是。所以,别难过,也别多想。”
“我没有多想。”她说,“虽然很突然,但这也事实,改变不了。我只是需要些时间来慢慢接受。”
问他:“真要将妹妹的欢迎宴推到三个月后?”
“嗯,这对谁都好,母亲还是太着急了。你不必管,这件事二哥会处理好,你只管安心去庄子住三个月将心情整理好,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回来等待你与致远的大婚。”
夏芷歆神情微僵。
“怎么了?是担心致远会因你的身世辜负你吗?”
夏芷歆抿唇不语。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你和致远都认识多少年了,他的人品你还信不过?他是那种会始乱终弃的人吗?”
“我与致远相交多年,旁的不说,他的人品我是绝对信得过的。他淡泊名利不慕皇权只求独善其身,他向陛下求赐婚旨意也并非因着你勇诚侯府独女的身份,仅是因你这个人,他对你的喜欢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他绝不会负你。”
“再说,不是亲生又如何,你照样是我们勇诚侯府的嫡长女,有我们给你做靠山,谁敢欺你?”
夏芷歆喉头微堵,鼻子有些发酸。
“我知道的,谢谢二哥,我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二哥如此信任萧旭谦,他上辈子死在萧旭谦手里时该是何等震惊何等伤心。二哥上辈子如果还活着,得知勇诚侯府上下都弃了她,不知该是何等失望何等痛苦。
夏长风没有久留。
他身体不好待不了太久。
他一离开,夏芷歆也离开了杏花苑。
不过夏芷歆是悄无声息使着轻功离开的。
勇诚侯府很大,从夏芷歆的院子到大门口要走好一会儿。是以夏芷歆使着轻功很快追上离开的萧旭谦和夏欢言。
此时两人正停下来说话。
从两人的站位不难看出是夏欢言叫住走在前的萧旭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