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欢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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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盛微宁回程家,应欢情绪低落,她陪着吃顿饭又做了兼职。
自从办公室那次的对峙,程晏池把兼职还给她了。
尽管视频依然没发到她手中。
盛微宁不太担心视频外泄,担忧也没用,何况程晏池不至于那么卑劣。
视频的拍摄日期是程晏池第一次送她回学校那晚。
他当时没接电话,反而把手机扔仪表盘,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假若真把视频公布,镜海必然早没她这个人。
他算计她,或许比那之前更早。
可拍视频的那个节点毁掉她,也能效果不错。
程晏池……对她终究不够狠。
佣人正搬四季青,盛微宁不以为意,抬步直接上楼梯。
包里响起急促振铃。
她低头拿手机,手包装挺多学生做过的习题,瞧着鼓鼓囊囊。
盛微宁忙着接电话,一疏神,练习册顺带被掏出洋洋洒洒掉落满地。
她滑开通话键,一边接听一边弯腰捡题本,眼角余光不期然扫到熨烫得格外笔挺的裤线。
盛微宁动作微顿,随即神色如常地掀眸。
程晏池漫不经心斜倚着墙壁,眼神清寂深邃。
两人的目光短暂碰撞,空气里却骤然迸发嗞嗞火花。
盛微宁敷衍地笑笑,继续压低声音讲电话顺便拾册子。
程晏池远如空山的视线掠过盛微宁轻飘飘逡巡地上的答题册。
走廊的落地窗没关严,风悠悠荡荡拂进缝隙。
一张白纸黑字的购物小票被吹到他脚边。
程晏池瞳孔的焦距自然而然拉近,懒散地瞥了眼。
原先风雨不惊的面色立时发生微妙变化。
他挺拔的身形震了震,盯着那行黑色小字心头一悸,许久没回过神。
——验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