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凝视她片刻,伸手握住她腕骨拉到自己腿部坐下:“腰还疼吗?”
盛微宁曼丽的眼眸立刻染上愠怒:“你简直是个禽兽!”
“嗯,只对你禽兽。”程晏池啄吻盛微宁粉润的嘴角,香艳的画面一帧帧闪放脑海,他低懒地笑,弧度魅惑:“你好像偏偏就喜欢我这样的禽兽。”
盛微宁把玩自己滴水的发梢,不肯给他正眼,人又不愿意离开他。
这小脾气和几年前没多大变化,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晏池没再说话,拿吹风机替她把湿发吹得半干,尔后兀自抬手一遍遍耐心梳理。
盛微宁喟叹,惬意地眯上眼窝在他怀里享受。
氛围温馨安宁,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重逢一个多月,似乎他们昨夜才真正和好,并且就连鱼水之欢都显得要比从前更缠骨。
盛微宁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察觉细颈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附,这感觉太熟悉了,她一惊,拂去疲倦下意识睁开眼,低头看去,面色瞬时复杂。
——锁骨中央,海蓝微密钉钻的宝石项坠寂然绽放夺目的光彩。
“物归原主,这世上,你是它唯一的主人。”
程晏池将她被项链压住的长发顺出去,云淡风轻解释:“链条我修复过,换了更坚硬的材质,里面还安装了微型追踪器,你轻易扯不断也随便跑不掉。”
“……”盛微宁眨眨眼:“你钱多没处花?我以后去哪儿都在你掌控之中吗?”
程晏池当着她面毫不犹豫扔掉配套的螺丝刀,好整以暇:“可以这么理解。”
“你不日去跟阿依莎见面,戴着它,我也能安心。”
程晏池温热手掌轻缓按摩盛微宁的腰侧,指腹摩挲过吊坠,语调温平:“从今往后,它是‘名副其实的情人锁’了,链条比原价高出一百多万,配得上你。”
闻言,盛微宁眸光飘忽不定,垂眸瞥眼闪闪发光的宝石。
莫名的,她轻声呢喃:“我八月去过利兹。”
程晏池眉峰都没动:“我知道。”
“我还去了公寓。”
“我也知道。”
盛微宁错愕抬眼。
她回忆彼时的情形,那股深入骨髓的战栗感卷土重来。
很久以前,佟女士好奇她信不信宿命。
经历过这无数分分合合,盛微宁是信的。
不管她到哪里,总有根线无形中牵引着他们遇见彼此,接着展开更激烈的纠缠,宛如绵延万里的流水,以最锋锐的刀刃也无法斩断。
程晏池勾起盛微宁下巴,俯视她:“我那晚看到你了。”
“其实不仅公寓,韩料店门口我也追过你,你捡了我的钱夹。”
程晏池忽地拿出那枚许愿币:“你是我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