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真有这么巧合?
盛微宁蹙眉,总感觉有些道不明的古怪。
或许是凑巧,也不排除江萱故意引起应欢的注意。
可倘若是后者,证明她有几分脑子,那何必轻举妄动?
“应欢,你冷静点,祁寒舟怎么说?”
“我找过祁寒舟对质了,他欠奉半个标点的解释!”
应欢回忆上午的情景便止不住心底发寒,呼出的热气都带着冰雾。
得知应欢挖出江萱的存在,祁寒舟从始至终一派从容淡定。
“祁寒舟,我要离婚,我一定要离婚!反正嫁给你,我也没过好日子,你既然忘不了应妧,我成全你们,你就抱着山寨货过一辈子吧!”
应欢将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
祁寒舟依然稳如泰山,轮廓冷寂,甚至眼皮都没抬起,语气平缓淡然:“江萱的事你没资格插手,应妧死了,难道你连江萱都容不下?别忘记,你当初怎么嫁给我的。”
应欢连夜收拾行李离开了伦敦,她不愿意回应家惹得父母担心,只好投奔盛微宁,然而盛微宁不在城区,她又拖着行李孤身跑来庄园。
“零钱花光,走大半天路,脚跟都磨破了,我被算计那件事风波未平,出行不能太招摇。”
盛微宁心疼地看着应欢磨皮的脚踝:“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应欢摇摇头:“我关机了,不想他们找到我,我只想躲起来清净清净。”
盛微宁唏嘘不已,真不晓得说应欢什么才好。
她这性格,一旦执拗起来很难改变还特别孩子气,怪令人操心的。
“你先洗个澡,再吃点东西,待会儿开机,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程晏池明显对应欢不感冒。
盛微宁找来佣人安排她的住宿,听见程晏池早有所准备,她感激之时难免啼笑皆非。
应欢得知程晏池小肚鸡肠的打算也没精力吐槽,老老实实洗澡去了。
盛微宁帮应欢送行李去客房,顺便一起整理了衣饰。
打开首饰盒,一条银链子串起的口哨赫然入目。
盛微宁不由得顿住,捞起口哨缓缓摩挲,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这些年,应欢从没摘过口哨。
是夜,三个人共用晚餐。
应欢诚恳而郑重的对程晏池道谢,程晏池淡然颔首。
于是应欢趁热打铁拐盛微宁去客房促膝长谈。
将近十一点,一夜未眠的应欢撑不住了。
盛微宁回到卧室,程晏池并不在。
她静静站在阳台吹风踱步,揣摩江萱到底意欲何为。
手机忽响,是洗车行打来的。
车子二次售卖前要洗一次,盛微宁约定翌日开过去。
挂断手机,盛微宁不经意抬眸,瞳孔光芒立时扩散,呼吸骤然凝滞。
身后不远处,黑衣黑裤的男人斜倚着门框,神情幽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