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fI0程晏池眸底流过异色,迟疑的时间一秒不到,尔后仍是冷冰冰的模样。
盛微宁看在眼里,苦闷地轻轻叹息,这男人不好掌控。
如果程昱川没做过那些破事也没沈瑶,她将就也没什么。
可,做第三者是她的底线。
盛微宁托腮打量起身的程晏池。
他眼帘敛垂,睫毛半遮半掩住清潭般的眼睛。
估计是角度问题,阳光斜照,瞳仁黑得不算纯粹,泛浅棕。
“你不回答我,是否认还是默认?”
盛微宁抬脚踢了踢程晏池的皮带,勾着唇尾媚眼如丝:“你如果没喜欢的人,不如试试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认真的。”
程晏池侧颜的线条分外沉静,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喜欢你?”
盛微宁放下蜷缩的腿,捡起bra不紧不慢穿上:“那不重要。”
“我这个年纪应该对爱情有憧憬,不过那是对大部分女生而言。”
盛微宁低头检视自己,拿着套装走到穿衣镜前。
程晏池看向镜中人,眸光温凉,神色沉郁:“看来你的经历很传奇。”
大概程晏池也没想过暴露两个人的端倪,所以盛微宁的脖颈干干净净,痕迹全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
“当然,假如你曾被人狠狠折辱作贱,你就会明白,这世上对你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盛微宁穿戴整齐,随手梳理自己凌乱的长发。
除却眼角嫣然的绯色,她再度换回端庄纯良的面孔,衬衣扣子系得一丝不苟。
“爱情是佐料品,可有可无,权力跟地位有意思多了。”
“做不了程家少夫人也无所谓,我帮你做些事,你给我对等的酬劳。”
程晏池靠着壁柜点了根事后烟,被烟熏过的嗓音依旧清冽:“原来以色侍人是你的第一步,我回到程家那晚,你就把一切盘算好了吧。”
他就知道,盛微宁不甘只做情妇,不过这正合他心意。
“以色侍人哪能长久?用有限的资本博取无限的利益,这才是聪明。”
她似笑非笑,盯着镜面反射出的俊脸:“好像男人都有征服感,以你的条件,估计多的是女人前赴后继,哪天你能让我喜欢你,不也很刺激?”
程晏池弯唇,盯着盛微宁,浅薄笑意蔓延嘴角,眼里却冰冷如腊月天。
“男女之间的角逐,确实比睡觉那档子事更好玩。”
就不知道,盛微宁玩得起又能否输的起。
盛微宁淡淡地笑:“这种精神的博弈比身体交流高大上多了,对不对?”
程晏池咬着烟漫不经心又瞥了眼盛微宁,镜片下的双眼被光晕模糊了情绪,目光停顿片刻,像钉在她脊背,丝丝缕缕的寒意浸透肺腑。
“盛微宁,你先开始招惹的。”
盛微宁习惯性卷弄自己的黑发,嗓音清晰:“就算我不招惹,你就不会找上我吗?迪拜那晚,其实你顺水推舟,为的就是将来能拿捏我。”
程晏池笑而不语,清贵气势冲淡了唇畔散开的邪冷。
“可对你来说,被我睡一次是睡,多睡几次也是睡,既然筹码已经丢过来了,不如另辟蹊径?盛微宁,我怎么莫名希望程昱川看上你?”
盛微宁转过身,明艳笑靥缓慢绽放:“但你更令我有利可图。”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四目相对,视线短暂交汇又错开。
他们笃定自己能游刃有余地进退。
最终却是两败俱伤。
*
程昱川刚打完一局高尔夫,张超忽然撞撞他胳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