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如何知晓了这里,莫非也死过一次?”牧白凝视着牧夜,眉头微微皱紧,他很想要搞清楚牧夜神念与这片虚无宇宙的关系。
这个独立于生与死之外的虚无宇宙,绝非是偶然出现,在其背后,必然是隐藏着惊天之势,甚至是数位无上的古之帝者的布局。
当然,这一切牧白并不关心,他所想要知晓的,只是那道葬地的一角,这一切,牵扯到了他,让他与这片虚无宇宙生出了因果,牧白绝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牧白也是十分的好奇,在这片亘古漆黑的虚无宇宙之下,隐藏着的,到底是何等惊天的大秘密。
是什么样的人物布局,才创造出了这样一方世界,能够游离在生与死之外,甚至是超脱于大千世界,不在轮回之中。
这个虚无之宇宙,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着,生灵死后,灵魂都会被引渡到这片亘古孤寂的漆黑之中吗?
那无主之地东侧那条地下的黄泉路,又是如何的一种情况?直通阴曹地府,不正是死去的生灵的归宿吗?
是仅有自己死后,灵魂被招引到了这片虚无之中,还是所有的生灵,都是如此,这种种一切,都如一团团迷雾笼罩在前方,让牧白难以看透,却是始终无法心安。
如果这片宇宙真的是某个无上人物构造而出的世界,那位无上人是否还存活在这个世上,看破了生死,超脱了生死,是不是寻到了真正的长生。
还有此前那尊掌握着化道力量的古之大帝,他是否也还在这个世上活着,如那尊黄泉路下的自锁的疯魔大帝一般,只是不为世人所知,却是依旧存在着。
既然如此,那古往今来百万载时光,数十位强盛到巅峰的帝者人物,是否也有人还活了下来,活到了当世?
被西土佛教众生信仰的如来佛祖,黑山那位生死成迷的无相魔祖,突然自历史长河中消失的帝初十凶,无败大帝、战天大帝……
这些数不清的帝号,他们,真的也如世人所知那般,在这天地间消失了吗?还是,他们也因为某种原因,隐藏了起来,不为世人所知,在等待着一个契机,随后重现天地之间。
这一瞬间,牧白的脑海仿佛是要爆炸了一样,各种信息充满了他的脑海,一切的一切,都太过繁奥了,他无法看透。
“我的修为还是太弱小了,纵然是知晓这片亘古孤寂的虚无宇宙有着无尽的秘密,纵然知晓自己的复活可能牵扯着一方大局,却是无能为力,无法看透背后隐藏下来的一切。”牧白低语,心头生出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个巨大的漩涡面前,他太过渺小了,渺小到尘沙一般。原本以为,自己的战力已经足够耀眼,战过大帝的道影,死过,也胜过,杀过圣人,登顶了无生山巅。
牧白本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一切都做到了极致,已经足够强大,甚至古之大帝复生,在同代同阶之中,都不能与他抗衡。
可惜,他依旧是低估了那些人,那些在自己时代脱颖而出,登临无上帝位的古之大帝,他们,与天同高,强大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
那是世人所无法理解的层次,光靠猜测,此生都无法领悟,不成帝者,永世不可能明白。
这一瞬间,牧白与牧夜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彼此对视,却是不发出一言。
他们两人转身,目光都是铺展向了这片虚无的宇宙,这片凄冷无比的宇宙,这片孤寂无比的宇宙,这片亘古无人、游离于生死之外的宇宙。
他们两个人的境界都是太低了,不足以看透这片虚无下的一切,那个谜团,深不可测,或许,只有触摸到了帝境,至少也是一尊准帝人物,才可能看得到,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牧夜,你……莫非真的死过一次?”牧白淡淡开口,平静的话音下,却是暗藏着一片风暴,他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面对着虚无的宇宙,即便是牧白,也无法平静下来。
那,牵扯着到了他复活的秘密,。
牧白一直深信着,他复活的秘密,一切都是隐藏在道葬地之中,然而,他却是无法踏足进去,那个被列为生灵禁区的地域,任何生灵踏足,都是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是牧白,都没有绝对的自信,再次踏足这片上古禁区,他还有好运,还能够从中活着走出来。
或许,等他解决了牧家的事情,救出自己的父亲,寻到母亲,他便是可以放心的踏足那片生灵禁地了,去尝试一番,能否从中寻到自己重生的秘密。
牧夜也同样深深的注视这片深邃无边的虚无宇宙,漆黑一片,宛如是不可见底的深渊一般,能够将人的灵魂吞噬。
这样凝视着虚无宇宙,似乎,在那片纯粹的漆黑当中,也有一双眼睛,同样在凝视着他,与他对视,如他凝视虚无这般,也在打量着牧夜。
这一刻,牧夜的气息变得很恐怖了,越来越强大,让周围的虚空微微扭曲,生出水波纹般的涟漪。
一旁的牧白也是感觉到了异样,望着一旁的牧夜,面上露出了一阵惊骇之色。
此刻,牧夜的额头腾起一片银灰的光芒,古老无比,如是太古的神明铭刻上去的一般,气息盛烈而又可怕。
牧夜,双目中仿佛是燃烧着怒火,拳头紧握,身上暴起一根根青筋,宛如是一尊苏醒发狂的猛兽,显示出几分狰狞。
这是牧白从未见到过得牧夜,从小到大,十数载的时光,牧夜在牧白心中的印象,一直都是那个古井无波般的存在,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够触动他的心灵。
然而此时的牧夜,却是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凝视着虚无的漆黑,仿佛要发狂一般,浑身上下,都透散出一股强而又强的磅礴力量,如是能够颠覆了这里。
“死?我已经死过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