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城地域,天昏地暗,各种可怕的元力波动在此地汹涌沸腾起来,让每一位生灵修士都是感觉到了极端的恐怖。
这种气氛太过的压抑了,他们尽皆是面色苍白,注视着那轮圆月,又看一眼道柳下的牧白,再遥望那道通天的白玉光柱,皆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将他们压制的近乎要窒息了一般。
“镇……”
自圆月之中传出来一声大喝,长容白最先出手了,此时此刻,正是他逆天夺道突破的最佳时机,怎么能够容忍有第三方势力来气搅局,破坏他的机缘。
大帝法旨震颤,圆月飞旋,一片片璀璨的古老符文宛如倾盆暴雨那般飞泄而下,无边的恐怖波动在瞬息间便是平静了下来。
白玉光柱像是一张白纸做成的通天柱,被直接在虚空中撕裂成粉碎,让在场的每一位修士都是无比的震惊。
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白玉光柱另一边的是何方势力,以禁忌帝兵开路,这样的架势,足以震慑当世,却是被月神公子直接催动禁忌帝兵,给撕成了粉碎。
那是大帝法旨催动道则演化出来的无上妙术,化作一道道大道天音与一个字符当中,震慑住了在场的一切波动,道则之力,恐怖到了一种极点。
牧白望着那片破碎的白玉光柱,却是微微皱眉,突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光也在瞬息间变得无比犀利了起来。
方才,牧家的教主针对于他,甚至催动了禁忌帝兵的一缕道韵,但那帝兵,并非是牧神棍,更像是一柄可开天地的神剑!
“难道,还有另一方势力隐藏在此地,在针对于我,竟然险些被他逃过了……”牧白心中如此想到,杀意在瞬息间变得更是旺盛无比。
他那冰冷的眸光扫过在场所有生灵,企图是想要寻到一丝线索,却没有见到任何一丝异样,对方躲避起来了,在真正的催动完禁忌帝兵之后,便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他去追寻道源,都是没能抓出来,足以见得,对方修为的强大,绝非是一般的教主人物。
这倒是让牧白微微有些头疼,本以为清干净的所有的麻烦,却是漏掉了这样一个最大的祸端,一直被如此一个势力在暗中盯着,简直是难受无比,就像是一只毒蛇隐藏在暗中那般,随时都可能现身,给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嗡嗡……”
一层苍青色的雾气自白玉光柱的碎片之中飘荡出来,充斥着极其强烈的战意,一道人影自其中踏出,手持一根战棍,对着天地横扫而下,白玉光华汹涌,将一切都要荡平,大帝法旨的符文都险些被磨灭下去。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所有教主级别人物,地面的上千生灵,这些人没有一位不是变了脸色,皆是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大战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怎么去打?留在此地,只能是等死!
有了这样的念头,再没有人选择停留,许多的修士施展玄法,迅速的逃遁远去,这片地域马上将要陷入一场可怕的恶战,留下来,很可能便会被大战所波及,冤枉的死去……
就连云端之处的教主,都是摇了摇头,纷纷散去了道身,不再驻足。因为即便是一缕道身,也有着他们的灵魂印记与大道气息,若是就这般被磨灭了,绝对是不值得的。
如今的局面,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他们无法阻止长容白逆天夺道,留在这里也只能是徒劳无功。
而且,长容白能不能夺道,可不是必然,有牧白他们在场,绝不会容忍未来的宿命大敌成圣,而且,接下来的恶战,还是很可能击穿这片天地,到时候,长容白的突破也必然会受到波及,无法功成。
在那高天之上,那道璀璨无比的青苍光华俯冲了下来,只留下一道人影,出现你在这片天地之间,气势却是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种高不可攀的境地,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一刻,此人几乎与真正的神灵没有丝毫的区别,黑发舞动,战凯威武,由内而外,都是爆发着强而又强的气息,眸光扫过之处,仅是一片可怕的压抑之感。
“牧白,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你竟然能从那片绝地活下来……”这个人便是牧苍,他缓缓开口,望向牧白,眼中并没有曾经半点的情感。
长容白闻言,也是沉寂了下去,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杀意,却并非是为他而来,而是要与牧白一战,便是不再插手。
与此同时,又是一片白灿的光华闪耀而起,就落在牧苍的身边,见到来人,牧白的瞳孔微微收缩,拳头紧握一团。
牧夜,一身白袍,淡雅而又出尘,倒是不像是一位打打杀杀的修士,更像是一个书生,充满了平淡的气息,却是在其中能让人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怖。
他与牧白对视着,目光平淡如水,似乎是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但那眉宇间,却是有一种复杂的神色,在交织,却是终究没说出什么。
“没想到?你是没有想到,我可以活下来,还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依旧不如我……”牧白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是蕴含着无尽的杀意。
三年之前,牧苍与牧夜随同一位大能亲至,牧苍便是展现了他的对力量的渴求,甚至直言侮辱他的父亲,将之前所有的手足之情,全都抛却,那一刻,他们便是走上了对立的路。
“你超越我?之前你的尚且无法做到,如今的你,又如何超过我?”牧苍话音暴躁,与牧白争锋相对,战意昂扬。
“超越你?我从未想过,因为,你还不配。”这时牧白的回应,十分的平淡,如同是真的没有将牧苍放在眼中。
还没有撤走的修士见到这个场面,皆是感觉到一丝震撼,曾经的牧家三神会面,没有半句客套,尽皆是充满了杀意,着实有几分诡异。
“我的骨,可好用?”